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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年当下盘腿而坐,撤下袖子露出剑伤处,正要自己动手外敷时,却又听箜篌教习言道:

“外敷生机散需要合水涂匀,你左臂受伤行动不便,不必自己动手飞燕,你去给许年外敷生机散,用蛇形螺旋法包扎。”

什么她怎么在此

许年心下诧异,抬头一看,那侍立与箜篌教习身后一双妙目正看着自己的不是黄龙府萧氏少女还是谁

“飞”

“许同年,我受先生之命为你治伤,不要多话。”许年刚要出言相问,却被少女用冷淡且正式的答话给打断了,不过他发现少女向自己狡黠的眨了眨眼,“稍等,我为你敷药。”

少女取过黑色瓷瓶,熟练的将其中灰色粉末倒在了瓷碟上,再注入清水轻轻搅拌,只见那灰色药粉兑水之后便变成了黑色透明的胶糊状药膏,同时散发出阵阵芬芳的药香。

“许同年忍着点,开始有些疼。”

言罢,萧飞燕便用药板将瓷碟中得黑色药膏刮下一块敷在了许年左臂伤口处。

许年身形一颤倒抽一口凉气,果然疼,比前生的酒精擦洗伤口还要疼不过这疼痛只持续的四五息,随后便是那清凉如冰的舒爽之意,伤口处不仅不疼了,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许大哥,你要小心赵德秀的袖口,适才他对阵赵德昭时本是下风,只不过在最后时刻从他袖口不知飞出了什么东西,直接击中了德昭同年的面门,这才反败为胜的可惜擂台对战并未限定不能用暗器,最后还是让赵德秀这奸诈小人用计胜出了还有,我打探的消息,赵德秀的神书名为述志令,可惜时间上太紧,不能去藏书楼借上一观”

就在少女为许年上药包扎之时,许年忽然听到一丝声线传入耳中,侧目看去但见少女檀口微张,这正是她借着这上药机会传音提醒自己。

而书案之后的箜篌教习正翻看着一本医术,对此毫无反应,似是默许了萧飞燕的行为。

“刚才擂台上所见,那赵德秀的剑招呢,以正面开合为主,但其杀招隐与正招中,很是难防”

萧飞燕细心的为许年缠好绷带,最后还打上了个漂亮的旋形结,“好了,许同年,包扎完毕,现在合水服下这颗白色丹药。”

后面这半句,萧飞燕并传音,而是说出了声响。

“这可是箜篌教习亲自炼制的回春丹,对内外伤的疗效奇佳”

“多嘴,敷完药就离开,让许年调息恢复发散药力。”听到了萧飞燕特地指出这粒丹药的出处,箜篌教习淡淡的出言打断了她的话,起身便要离开。

“啊,是,先生。”萧飞燕面色一红,有些局促的离开许年侍立与箜篌教习身后,那本是看向许年的双眸也低了下来。

“恭送先生。”许年躬身而立,向着缓步离开的黑袍女教习行礼,而女教习仿若未闻。

“许年,服药之后入静调息半个时辰为佳。”

忽然之间,箜篌教习行至门口处,身形一住,清净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之后便是推门离开。

静室木门重又关上,房间内复又寂然无声。

箜篌教习为什么对自己另眼相看、看顾有加呢

许年凝实着手中这一颗白色散发着浓郁百草清香的丹药,不由得陷入沉思。

第一次在六系会试时给自己解释,可以说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第二次在讲堂上特意点醒自己,可以说是事出偶然;但今天这是第三次偏向自己,不仅给了自己超规格的回春丹,而且还违反书院规定让萧飞燕透露对手的信息给自己。

许年自认不是什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也不和箜篌教习沾亲带故,更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但箜篌教习依旧如此连续三次对自己照拂有加,这就不是能用巧合来解释的。

其中有些蹊跷啊,许年的心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思想片刻后,却终不得其解,许年摇了摇头,端起书案上盛水的瓷瓶仰头服下了这枚珍贵的回春丹。

清冽甘甜沁人心脾,如饮甘露余韵无穷

许年不由得再次一怔,这瓷瓶中的水也不是普通的水啊

而在另一间静室中,为赵德秀诊治的只是位普普通通的甘露院督导。

这位督导并没有多说话,在例行公事的简单检查过后,留下外敷内用的药膏与丹药便离开了。赵德秀不仅没有美人敷药的待遇,更没有教习亲自炼制的回春丹,药膏只是普通的药膏,丹药只是普通的丹药。

第一百四十五章终战诡异的剑法

当当当

钟声自青龙大道北端的元一正殿后响起,如是者六次,悠远而肃穆。恰逢此刻,书院所有的晷针皆指向午时,这是午时的钟声。

听着钟声,许年自入静中醒来。

甫一睁眼,他忽觉肩膀清凉处传来一阵奇痒,不由得便是伸手一挠。

黑色的碎屑随之而下,这是凝固的药膏与结痂的伤疤,再看向被剑气劈中的伤口处,那里竟是只余一道红线。

适才的伤口虽未及骨,但也有一寸深,如此伤势就这么好了

此刻许年不仅外伤痊愈,连过度使用真灵的经脉和被对手震伤的脏腑都已无碍,这让他对甘露院的医术不禁赞叹不已。

正想起身离开,许年忽然看到门口处的木架上放着一件崭新的青色文士衫,内中还放着张字条,上书四字给许大哥。

字迹娟秀、落笔如云烟这是萧飞燕所写。

美人恩重啊

自书院地震后这些日子中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即使许年再迟钝也能明了少女的心意,只是自己还有心愿未了大仇未报,将来的路必定艰险,自己已然如此,那又何必让佳人受累呢

针脚细密,剪裁流畅,许年的手指在那青色文士衫上摩挲,抚平本就整齐不存在褶皱的衣角,他将那张字条攥在掌心,推开静室门走了出去。

此刻的演武殿中只余下一座擂台,许年和赵德秀分从擂台的南北两侧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萧氏少女的眼神中稍有落寞失望之情,她的许大哥没有穿上那件她亲手缝制的青色文士衫,萧家女儿的女红这一次罕有的没派上用场。

咚的一声鼓响落下,随即在三层高台之上,传来一句简短的话,宣告着最后较量的开始。

“演武终选,开始”

规则和再选一样,故而无需赘述。

擂台上的两人一个是来自北地青龙边关的山中少年,一个是来自雍州承平王府的倨傲小王爷,此刻皆是破烂的衣衫,手持书院制式兵刃,平等的站在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