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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所以,我不能输,

所以,我要赢。

虽然现在的许年被桑闲闲近了身只能招架格挡,但在他的心下,那自看到红伞夫人线索后一直憋闷至今的一股气蓦然的爆发开来

“万胜”

这是大宋军中阅兵时的口号、冲锋时的呼喊以及赴死时的决绝之音

是故沙场万胜之志,施以萧萧破军之枪

霎时间,与许年的识海中,在这金光乍现之刻,砖红色的神书缓缓的翻过一页。

“牧童见客拜。”

铁枪倒提上格,少年忽的身形前俯推金山倒玉柱如朝见般五体投地大礼参拜,可谓及其狼狈的躲过了袭来的长剑;

“山果怀中落。”

单手擎着枪尾,身形再低贴近地面,躲过长剑的又一击,少年当即右手撑地以乱战八方之势横扫桑闲闲下盘,将其步法扰乱。

“昼日驱牛归。”

桑闲闲腾空跃起躲过横扫的长枪,顺势下劈,这一劈的剑气离体直接击中许年左肩,而许年却仅是闷哼一声,不顾伤痛将真灵元气尽数灌注与铁枪之中,这铁枪吱呀一声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响动,它终于禁受不住连续四场的高强度作战就要在这真灵与元气的摧残下解体

“前溪风雨恶”

语速极快的最后一句低吟落下,摇摇欲散的铁枪在许年右臂猛然一投下,卷起庞大的真灵元气直直的向空中无处借力躲闪的桑闲闲射去

枪剑相交,枪身欲要迸裂四射而出,但其却又被惯性中的真灵元气所裹挟,去势丝毫不减的全数冲着桑闲闲的方向袭去。

适才本是桑闲闲占了上风,温婉少女出剑时已经发现许年铁枪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弱,有削减之势,但不曾想在刚才那看似许年招架不住狼狈无比的躲闪中,竟是突出奇招。

若是一般的奇招也就罢了,但这丝毫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的招数却好似被练过无数次,如行云流水一般连贯且威势惊人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面对这即将近身的全力一击,桑闲闲只来得及聚力与身前形成防护以期抵消这一招。

桑家大小姐的想法是没错的,那真灵元气裹挟着碎片的一击的确是被她挡下了,但是在这匆忙之中她看到了擂台青石板上单膝跪地做投枪状的许年面上发出了一丝笑意。

不好,中计了

桑闲闲忽的想起一事,她是在空中

但这已然为时已晚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半空中的桑闲闲被那威势惊人的气劲推着一直飞着跨过了十几步距离,到了擂台边,再到擂台下

就这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许年竟是反败为胜了

“许年,胜晋级终选”

连督导先生的语气中,也颇有些错愕意外之情,虽然对桑闲闲的失败有些惋惜,但擂台上的是许年而不是她,事实如此,这胜负很是分明,故而也只能是惋惜。

唔,终于胜了,好险好累

许年丝毫不顾形象的呈一个极其舒服的大字型瘫倒在擂台上。

对于一个胜利者,旁观者们见此也多只是赞上一两句真性情;当然若许年是以失败者的身份瘫在地上,那想来会是被不屑的称为明阶天赋的癞皮死狗之属。

许年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大殿穹顶。

在刚才的近乎绝境的战斗中他又领悟了一首诗,这首平平无奇的小诗,让他发现神书在战斗并非只分为提升招式威力、增幅感知、加快恢复等类别,还有这种加强甚至是固化招式连贯度的神书。此神书一旦发动就停不下来,只能按照固有的步骤施展完毕,那怕受伤也不能停止,就像刚才那劈中左肩的一剑只是让他感到剧痛,却不能让他停下进攻。

就比如这首简单普通名为牧童的小诗。

这首诗许年曾给自己的学生讲过,因其诗中有牧童与黄牛,所以讲解其意时特地联系了袁枚的所见、偶步、题画三诗。

其大意是天还大亮时,有小童放牧归来,小童看见有旅人时连忙弯腰行礼,但不料从怀里掉下一只山果,这显然是说明小童放牧时玩耍去了,这时旅人问小童为何在白天赶着牛儿回来,小童却谎称说前面山中小溪处狂风骤雨实在可怕。

诗中所言之意很是简单,这本是描述一个极为天真可爱,让人忍俊不禁的说谎小孩,但是应用出来却是一个连招,这让许年也感到十分意外。

这个连招又是翻滚又是倒地,还有五体投地参拜模样的路数,用出来很是狼狈不堪,但是看起来效果不错的样子,如果说要起个名字,那应该叫什么呢

脱力的许年就这样躺在青石擂台上,与调息中,思考着适才所发生的一切。

其招先行礼参拜而后持械攻击,此前恭后倨也

那就称之为前恭后倨罢

第一百四十四章大相径庭的待遇

夏日的阳光格外热情,将灿灿的阳光洒落在大地。

随着午时的临近,有课的先生们结束了讲授,大多高年级学子们也陆续下课,因此闻讯来演武殿观摩的人也越来越多,两边二三层看台上,虽说不上是人头攒动,但也不复适才零零落落的样子。

在赤月擂上许年和桑闲闲分出胜负后,银月擂上的赵德秀和赵德昭也有了结果,结果同样很出人意料,胜出的竟然不是以逸待劳的挑战者赵德昭而是连战八场的赵德秀。

为了避免受到他人影响,进入终选后的许年和赵德秀刚刚走下擂台,便被督导们引至静室疗伤休息,期间有不忿赵德秀重手伤人和心向许年的学子只来得及提醒一句让他小心赵德秀的暗器便被呵斥止住了声息。

推开静室木门,但见其中有一黑袍教习和一名带着兜帽的甘露院弟子在其中等候。

“弟子拜见先生。”许年躬身下拜时,牵动了伤口,引发的痛楚不禁让其眉头一皱。

“坐下,黑的外敷,合水涂在伤口处;白的内用,以温水服下,真灵运转三周天。”

声音冷冷淡淡很是直截了当,也很是熟悉,许年微微抬头一看,这竟是箜篌教习,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新晋弟子,竟然能劳动事务繁忙的教习前来为自己诊治疗伤,这让许年感到格外惊讶。

此刻在箜篌教习前面的书案上摆着两个瓷瓶,一黑一白。

“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