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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许年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明天我还做。”萧飞燕欢快的似要蹦跳起来,“走喽,走喽,讲堂上课去了。”

阳光和煦,绿树葱葱,湛蓝晴空,白云朵朵。少女心情一时间也如这天气一般明媚。

同样的阳光照耀着同样的大地,不同的是它能在九秦山下留下巨大的阴凉,却只能在中州皇城中拉长一道影子。

传说昊天有宫殿九重,九秦帝国的始皇帝便在人间也造了宫殿九重,不过由于大宋开国后皇室一直崇尚节俭,宫殿甚少修缮,且帝都地价越来越贵,故而在建国三百年后的今天,九重紫禁城已经演变成为了五重,其余南边四重演变成了六部衙门,及各司各馆的属地。

灿灿晨光中的宫殿外,有一女子白衣胜丫栏而望,她看的是皇城西南方向巍峨的九秦山。

“小雨,你说为什么希伊先生规定皇家嫡系子女不得入元一书院呢有时候我真羡慕桑家的两个妹妹,还有皇嫂家的侄女”久久而立后,白衣少女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道。

“公主,这个奴婢虽然不知但也可猜测一二,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在她身后梳着双鬟髻的翠衫婢子脆声道。

“但说无妨,在这个宫殿里如果连你对我说的话也有那么多顾忌,这宫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公主,许是希伊先生认为若是皇家嫡脉进学元一,若是潜心研究不下山还罢了,如果下山回宫影响力定然骤增,与朝堂不利,也会让书院失了朝堂内的公正中立之心。”

“这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我还是有些不甘,据说书院有希伊先生以笔做斧凿出的山道,还有剑气为笔书就的崖壁很是让人向往呐,如果能在元一书院进学那该有多好。”白衣女子身为皇朝公主,有无数良师教导,见识自然不凡,刚才所问的那她身边婢女都能看出的原因,她自然也是知晓的,只不过她终究是因无法得偿所愿而有些不甘罢了。

“公主,即便您不曾去元一书院,但您依旧可以在中州书院进学呀,中州书院的先生想来也是不差,不然公主您也不能这么快就达到了不惑境高段,据说元一书院的讲郎也就是这个境界呐,哪还用去做个学生。您去不了元一书院,那是元一的损失”翠衫婢子甚是伶牙俐齿,一心想着为白衣少女开解。

“你不懂,这不一样的。”

白衣少女轻轻道了一声后,在她的目光中从皇城一侧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到达她所在的高墙之下时便停了下来。

“公主,马车到了。”

翠衫婢子提醒一声,随即又再次迟疑道,“公主,虽说咱是奉了官家的话去巡视十三州,可就咱两个这么出京好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在担心什么”从宽可三辆马车的城头拾级而下,白衣少女淡淡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听说四边之地都是些不服王化之人呐。”翠衫婢女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四边之地么”

脚步不停,白衣少女语声也只是稍稍一顿,“今后你就会知道,有时四边之地的民风较之冀北繁华或是江南富庶之地的更为好些。”

“额,是么”

“还有,这次出京不知咱们两个。”随着白衣少女话音的落下,从那马车中探出了个刘海垂眉,半发及颊的圆脸少女,那发式与时下风气迥异,却别有一番干练之色。

“未央姐姐,这么久才到,我还以为你是要反悔了呢”圆脸少女嘻嘻一笑招手道。

“澹台妹妹,我既然说了要代替哥哥巡视大宋十三州,那就会做到,你何时见我曾失言过”

“失言未央姐姐,那是有的呢我记得三岁时,你答应给我个麒麟布偶,可是直到现在都不曾给过呐”圆脸少女略略思索后便不依不挠道。

“那些我忘了。”

白衣的公主丝毫不觉尴尬,径直掀开车厢帘坐了进去,随手递过一个小包,“这个交你保管了。”

“这是什么好久不见后额的礼物么”

圆脸少女好奇的接过打开,但见一黄一蓝两本锦绫薄册与其中,翻开一看工整的几行小字,其中一本内的红字大印处以铁线篆手法落着款大宋长公主赵未央;另一本落款则为中州书院澹台长乐。

第一百一十二章陶朱台的端木教习

“端木教习回山了。”

“小课的课表排出来了,哇,旬月间竟有三节”

“要完要完,端木先生的课可是很严格的啊。”

“上次所讲的算经少广篇我还没记牢,不行,我要背书了。”

陶朱台驻地的院落不大,三位教习的书斋也相距不远,有什么风吹草动,学子们大约都事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的,端木教习回归的消息让鲍付等学子颇为慌乱。

端木赐,书院陶朱台教习,精于数术推演之道,待人不苟言笑,行事雷厉风行,治学严谨缜密、要求精益求精,如果说三位教习排一下位次的话,那端木赐当为第一,祖白圭为第二,桑弘羊为第三。三位教习中,陶朱台学子对严格的端木教习既怕又敬。

此刻的许年就在端木教习的书斋处,书斋名曰静笃,在许年的印象中,这大约是出自道经中的一句,为万物清净本心不变之意。

和上次在金教谕的知止斋给人以简朴之感不同,静笃堂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整洁且恰到好处。

书架上的书本有棱有角,虽有经常翻阅的痕迹,但从第一本到最后一本皆是如同尺子比量过一般,分毫不差;桌案上的茶壶茶盏按照五元捧一的造型摆放着,角度完全一样;藤箱、竹柜等等家具的摆放全部是严格靠着脚下砖缝,整齐划一却又融于整间房屋。

端木教习做儒生打扮,他并没有穿书院制式的教习黑色罩衫而是穿了一身白袍文士衫,白衣干净且不带一丝褶皱,丝毫看不出这是刚从山下回来的样子,就和这井井有条纤尘不染的静笃堂一般风格。

莫非端木先生有强迫症和洁癖,许年见到这般状况不由得腹诽一句,随后便觉一苦,若是真的如此,自己今后的学习生活可不会太轻松了。

“见过先生。”许年虽虽然腹中嘀咕但可不会表露在面上,依旧是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

“上次陶朱大殿已是见过,不必多礼,坐吧。”

若是台中其他学子见了此刻的端木先生,定会大跌眼镜,这句话已经是端木先生少有的温和了,不过接触很少的许年却仍觉的颇为冷淡。

“谢先生。”

地上的蒲团麻布织成,虽可见磨损但依旧纹理清晰,想来是经常拆洗的,只不过是谁洗的呢,传闻教习们都是把自己嫁给了神书典籍,也没听说端木先生有家室的呀。带着怪怪的想法,许年依言而坐。

“你是陶朱台少有的六系直选之人,金先生看人极准,眼光想来是不会错的,既然将你划归与我教导,我也自然不会推脱,定会尽好师长之责。”

端木教习微捋颌下短须,略作停顿又道,“台里新人就你一个,也没必要专门开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