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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过一首七言绝句,寥寥二十八字便将其中色香味描绘的晤惟肖,在闻者耳中浮现出一幅痴客寻酒畅饮图,端的是绝妙非常。

且不论卓掌柜是如何想的,许年闻言便淡淡笑道:“倒时我若是不能过那元一大选,卓掌柜可莫要忘了今日之语啊。”

卓掌柜也是人精,避开了许年刚刚的话却言道:“许小兄弟的如此文才必能引得天书青睐,至少也能成为元阶天书御。”

“那就托卓掌柜的吉言喽。”

这厢许年和卓掌柜还说着话,那边店里伙计丁小四已经笑容可掬的将红皮葫芦打满了屠苏醉给许年双手递了过来。

许年接过酒葫芦放在耳边一晃道:“多谢卓掌柜。”

随后将那酒葫芦挂在枪上扛着又出了卓氏酒楼。

抬头眯着眼睛再次看了看天空,春日的阳光依旧温暖和煦,在这午后的时光里更是让人难耐中带了几分慵懒。

“这个时间午睡应当是极为舒服吧。”许年心中莫名起了这个念头。

随后许年便又晒然,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几分惭愧和好笑,这可不是前世那可以慵慵散散的和平时期,这里是大宋,一个不一样的大宋,一个北有金帐汗国,西有大夏,东面大海上有东海联盟的大宋。

这里有借着天赋神书掌控天地威能的修行者,那一人破军,力劈崇山,呼风唤雨,言出落雷的场面许年也真实的见过,就在青龙关的两军阵前,一方是面上画着诡异油彩的,舞着骷髅权杖披着满头细小辫子的草原蛮族萨满,一方是青龙观前广袖大袍、长须白发、手持竹简的书生。

“巽上乾下,亨,密云不雨,自我西郊,上九,既雨既处”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功成身退,天之道”

那二人斗法时所出的煌煌之言犹在耳边,那随之而来的暴雨雷电如在眼前,其后生成的臭氧净化杀菌过后带来的清新之感还犹在鼻端

这天赋神书的威力再次让许年开了眼界,原来这里天赋神书不仅可以加持在武技上,在这战场上其还能牵动如此浩然的天地元气,翻云覆雨、唤雷呼电只如等闲一般

第十三章平明酿酒忆故亲,破军枪术破军饮

夏日炎炎,杨柳枝叶不动,微风一丝难得。

从卓氏酒楼出来后的许年并未回到茶馆去寻崔九,而是反身去了城东南处的一处破旧的小院中。

青龙城是一座关隘城市,因抵御北方草原金帐汗国的南下而设,两山夹一城,地势险要。在和平时期,就如去岁两国罢兵后签订收兵互市的青龙盟约后的今天,青龙城又成为两国商人的焦点,也因此在城中形成了以边军为主的营地为主,豪商聚在东南区,随军工匠聚集在东北区,破落户聚集在西北区这样的格局。

许年现在栖身的这处小院甚是破败,在这豪商聚集的东南区很是格格不入,不过用小院主人崔九的话来说,那就是“不要小瞧了这院子,我祖上也曾阔过”,说这话时崔九往往得意洋洋的会用他手臂一挥,如同指点江山那般,不过他那脏兮兮的衣服和极是不配这等气度。甚是煞风景。

崔九祖上的确曾经阔过,据说是第一批来青龙关城这两国交界之处淘金的客商,曾经在城中有那么半条街的产业,只不过在几代人的经营不善和坐吃山空下,就剩下了那在东南区的一处破落院,如今不得不在在青龙城外经营这一家破落的小茶铺谋生。

因为家境破落、本钱不多,茶铺中的茶叶也都是碎末末一般的劣茶,平常有挟财的客商都不愿在此落脚,来的都是一些喝醉了的闲汉或者无聊的草原蛮子。加之崔九向来爱说大话,口中也是个没遮拦的,经常得罪草原蛮子或者醉汉这等粗豪汉子,也因此常常被打。

说起来许年刚刚认识崔九的时候,这崔九不知又哪句话刺到了三个草原蛮子,正被其中一个蛮子按照地上用沙钵大的拳头揍着,周围的草原蛮族皆是大笑叫好,而宋人商旅则不敢上前,只是吩咐人手去喊关内兵丁。

许年那时恰好提着一袋子蛮子耳朵去军营领赏,见到此节,提枪上前,将那蛮子乱枪打退解了崔九之围,两人也就此结识,因为许年在城中并未固定的栖身之处,而崔九家里什么都不多,就是空房间多,故而在崔九的热情相邀下住进那东南豪商区破落宅院。

那一幅茶铺外茶帘上别具一格的“茶”字,不消说也是出自许年之手,还有崔九说着那些话本,都是许年根据前生听说过的评书改编的,有这些

此时在宅院院中放这成捆的干柴,宽敞的正屋里摆放着炉子、锅具,酒糟等一大堆制酒的用具,侧边房间内还整整齐齐的放着四五只黑瓷酒坛。

许年进门后将铁枪和酒葫芦放在屋边一角,换上一件围裙,抱起柴火进了厨房,在一个简陋的类似后世蒸馏器的东西下面生起火来,期间还不时的向其中加入坛中的酒水。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边的太阳悄悄西下,不知何时已然是是日暮时分,东方天边隐隐课件赤银双月的影子。

此刻厨房中蒸馏器下的柴火燃尽,只余下点点忽闪忽闪的火星。许年小心翼翼取下冷却后蒸馏器下的充当凝结收集器的瓷瓶,轻轻摇晃着瓷瓶中液体,许年将瓷瓶放在了鼻端,瞬间一股酒气上涌,这似成相识的味道好似前生中的那老白干和二锅头。

倒在一旁的黑瓷酒碗中,许年抿了一小口,只觉一道绵柔且火热之意顺着喉管流入腹中。

嗯,大约是四十多度的样子,这样的酒水应当算是可以了,许年心下忖道。

自己用杀敌的赏钱和崔九说书的余钱置办起来的这套酿酒蒸馏工具甚是简陋,能有这度数已是不易了,虽然比不上五六十度的酒水那般辛辣,但胜在有几许醇厚,更为可贵的是相较于时下酒水的浑浊,经过自己三蒸三酿的酒液已然是清澈如水,好似白露。

“许年你小子怎么跑回来了,我的酒呢嗯什么味道这么香”

就在许年一点一点的回忆酿酒过程,将其书写在纸上的时候,破旧的院门哐啷一响,传来了崔九的大嗓门。

片刻之后就见抽动着鼻子的崔九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厨房。

“这是什么酒这么香”崔九一眼就瞅见了桌上的放着的黑瓷酒碗,一边说着一把将酒碗抄起咕嘟嘟仰头就干了。

这可不是屠苏烈那顶多二十度的酒水,这可是四十多度烈酒,那碗中至少得有五两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