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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见崔九面色突如火烧一般瞬间就变红了,一只手紧紧的抚在喉咙处小半天没回过劲来。

一会儿才打了个酒隔,咳嗦一声回过神来道:“过瘾、过瘾,好酒啊,好酒许年,有两下子啊,你酿的这酒叫什么”

“名字”

许年停笔一怔,不由得想起了那夜的父亲一边饮酒一边教授自己枪术的场景。

父亲是喜欢烈酒的,他心下一阵悸动下不禁道:

“破军饮。”

父亲曾是军中校尉,一手破军枪法出神入化,酒名破军以作纪念。

“破军饮么”

崔九好奇的大量着那些灶上的瓶瓶罐罐又问道。

“对,就是破军饮。”

崔九恋恋不舍的放下酒碗,又看了一眼那瓷瓶中澄澈的酒液赞道:“好名字酒能破军,这等烈酒放到军中,即便是七尺大汉估计也喝不了多少吧”

忽的他又想起一事,摇了摇头叹气道:

“可惜了,咱大宋不似西边的大夏和东海联盟,这酒水都是宣平伯府专卖的,许年你酿出这等美酒也只能把酿造方法卖给卓氏酒楼,若是咱能自己卖酒,只在这青龙关内外,凭着城内军卒和性嗜烈酒的草原蛮子就能发上一笔大财哎,可惜了”

“哦没有什么可惜的。”许年抬头看了一眼在那摇头叹气的崔九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自己酿酒,崔九我问你,在这城里你可有靠山”

“当然没有,要是我有怎么还会守着那破茶铺过日子,怎么还会被那蛮子打”

“这就是了,你没发现么青龙城中的各大产业背后都靠山么,卓氏酒楼就不必说了,那米面粮铺背后的是关内豪商,各色铁器、衣甲作坊和那肖毛山珍等店的背后是青龙边军,就连那成衣铺子的背后还是东海联盟的商盟的分支呐,就算这酒水不是专卖的,你以为你能在里面掺和么,这可不是青龙城初建的那时候,再说了你祖上的那些家底因为什么败光的,你还不清楚么”

“呃说的也是。”崔九听完许年的话应了一声,忽又一拍脑袋道,“对了,许年,这破军饮里面我可是也投了钱的,若是卖给卓氏酒楼,卖的钱我也要分一份”

“这个不用你提醒,倒时候少不了你的。”许年看着眼里似是冒着金光很是财迷样的崔九,手下已是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放下毛笔起身道,“崔九,这些日子,住在你家也算叨扰了。再过上一个多月,我就要去参加青龙城元一书院的神碑点化仪式,大约也住不了多久,那钱就算是付给你的房费吧。”

“说这个,可就见外了。”

崔九随口应道忽觉许年话里意思是要走,又急急的道,“诶许年你要走”

“嗯,无论能否经过点化激发天赋神书,我都要离开这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是啊,我还有很多事要办,父亲和小道姑的仇家只知道是金帐汗国一方的,但是始终探听不出那营黑衣人具体的信息,似乎即便是在金帐汗国这也是个极其隐秘的组织。

“那是不是因为我要分你钱的原因哎,我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我不要了还不成么,你要是走了,我那话本可怎么办咱两个好不容易才把茶铺生意给整红火”

你是怕我走了之后,再有人来捣乱镇不住场子罢。看着崔九急得跳脚的样子,许年也不说破,莞尔一笑道:

“这不关卖酿酒方子的事,那钱本来就有你的一份,我是真的有事要办。你也不用担心,你的事情我都替你想好了,你难道想要一辈子守着这个茶铺么我打算把这方子卖给卓氏酒楼的时候,附加个条件把你介绍进去做事,那宣平伯府财力雄厚,势力极大,向来优容手下,你在其中做个正式的小掌柜,不仅衣食无忧,也好讨个老婆将来也算是有人养老”

说起来,这宣平伯府为大宋掌酒水专卖之事,旗下的产业利润很高,对待手下很是优厚,相当于前生生意红火的大型垄断国企,不少没有神书天赋的人都以能进入其中做事为荣,若是崔九能进入其中成为一个小掌柜,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那、那就麻烦年哥儿你了”崔九一听心下颇有些意动,十分感激的看着许年谢道。

“都是小事,帮我从院里再抱些柴火来,过几天去卓氏酒楼,总不能不带着酒样。”许年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崔九道。

“好勒,马上就来。”崔九闻言甚是热络的出了厨房搬柴去也。

收好手稿,许年又开始摆弄那桌子上的蒸馏器和瓶瓶罐罐。

第十四章春风化雨春意浓,卓氏门前论新酒

自那日酿出第一瓶破军饮已有七日,这七天经过多日的重复,许年对这蒸馏的工艺也越来越熟练,积攒下的破军饮也有了六坛。与此同时,许年在崔九院中落脚时就用糯米酿造埋在地下的米酒,也即是盈盈醉同样到了能够破封畅饮的时候。

这天,崔九晚上茶铺关门后,去集市上买了只山鸡,还特地在肉铺割了些肥瘦恰到好处的五花肉,又买了些熟食并花生米等当做下酒菜。

厨房向来是许年的地盘,在第一次唱过崔九做的黑暗料理后,许年就承担了两个单身汉中的做饭工作。

今次崔九买了肉和鸡回来,晚饭时自然少不了那曾令小道姑和许父垂涎三尺的瓦罐焖肉和叫花鸡。

看着砂锅中翻腾的气泡,许年掏出怀中瓷瓶刚要将丁香投入锅中,忽的一怔,晒干后的丁香花骨朵呈黑色,又让他想起了那夜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痛,本来只需一二粒即可的丁香,他不慎放入了十几粒进去。

若是早些将这丁香给小道姑多好,那她也不会琢磨那么久找不到头绪了

就这样许年的心情一下子便低落了下来,也没了做饭的心思。

双月升空,赤月与银月交相辉映,在大地上倾泻处红蒙蒙的光晕。

破落宅院中的木桌上,崔九喝着新酿的破军饮,一边咋着舌一边道:“年小哥儿,今个儿这酒真够味,不过这次炖的瓦罐焖肉不怎样呀,香料味太浓,把肉香味给掩了去。”

许年只喝了小半碗将军饮就拍开了另一侧的酒坛,喝起了淡雅回甘口感柔和的盈盈醉。

“尝尝这个。”

许年并没回答崔九的话,而是又取了一只酒碗倒上盈盈醉给他递了过去。

“唔,这就是你去岁秋天埋地下的那几坛酒么我尝尝”

崔九以为又是烈酒,将酒碗端到嘴边抿了一口,随即觉得入喉绵柔便一饮而尽,“嗯这酒怎么还有些甜不错,别有一番滋味看不出来,年小哥儿你不仅枪术过人,酿酒一道上也颇具天分这酒又是叫做什么”

“这酒,叫做盈盈醉。”

“唔,像是个女子的名字,此酒有些甜,想来女子饮罢也是无碍,这名字倒也妥帖”

随着两人的交谈,许年和崔九这时皆是有些微醺。

“年小哥儿,我听说你给卓氏酒楼的屠苏烈作了一首诗,那咱这自酿的美酒可有辞赋以彰之”崔九是个没有神书天赋的人,但是也经过了十几年的文章教育,故而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也甚是喜爱诗文一道。

“有的,那自是有的”

许年闻言醉眼微眯,躺在那扶手磨得光亮的就藤椅上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