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用钢笔尖捣了捣我,声音很低地说:“流氓,据说你已经十级了,什么时候拉爷们一把,我还初级呢。”
夜月诧异地转过身来:“刘星,你什么十级啊。”
我哈哈大笑:“这个级啊很厉害的哦,我现在的级别是大地主,可乐还是包身工,我们所说的级别啊哈哈就是网络斗地主啦。”可乐跟着我一阵大笑:“可是这个大地主身上却没有一分钱。”
“神经。”
我们的教室是阶梯教室流动座位。回回这种人心细却胆小。班花明明是他合法的女朋友,他却象作贼似的不敢和她坐在一起。而是静默地坐在她的后面。
”我这不是道貌岸然,我怕坐在她的旁边会晕菜”也不知道他真的假的我疑惑地看着他
可乐插话了:”别晕菜了,当心有人拿刀砍你夜月小妮子可是许多人的偶像啊”
回回头冒冷汗,点头说是啊可不是么“流氓,你不会也拿刀砍我吧,我可一直拿你当兄弟”
我笑笑,尴尬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还是可乐给我解围:“他的钱都用来喝酒了,卖刀,告诉你吧,买内裤都买不起”
这小子的性格组成很奇怪,做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单干,喝茶用两个茶杯;洗衣服的时候通常要拉上葫芦或是可乐,早上起来看英语也要打电话给隔壁的老乡一起去。就连要上厕所的时候也要忍不住问上一句:谁一起去啊。
被他拉着坐在班花的身后我是一肚子牢骚。除去他请我吃了两顿饭利欲有些熏心外我分明抵抗不了靠近她这种诱惑,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着她转过身来,用那一个最迷人的侧面看着我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知道什么是人间仙子
我闻着她幽幽的发香,我进入了我的幻想空间没有人打扰是自习课对我最大的恩赐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些白花花头发的老教授们为了吸引学生的注意力不得不去开与他们年纪相差八十年以上的玩笑我对他们的崇拜局限于远观我对夜月则恰恰相反
可乐同意我的观点,他说:“很多偶像是不适合触摸的但如果是张曼玉,那不妨摸摸看”可乐边说边摇摆着肥胖的身躯,我狂笑班花一脸愤懑,回回哭丧着脸,象死了亲妈
要上影视评论课的时候,变态的老师被堵在了大桥上。我兴奋得几乎要跳将起来,这个教影评的老怪物每次让我们看一场意兴索然的电影后都要让我们写一篇三千字左右的影评。有时候我真的想买下这老伙计所有电影的剧本,然后昏天黑地地抄个一劳永逸。
“让堵车来得更猛烈些吧。哈哈,“流产”今天失业了,真是大快人心啊。”我夸张地挥动着手臂膀,很显然这个动作有些剽窃老毛
班花微笑着掉转头来,一口南京话:“你个死流氓,大神经病,呆得涝不上课就这么值得兴奋么真不了解你们这些流氓心里是怎么想的。”
“对老子的生活很有兴趣了吧”我不理她,继续唱着:“让翻车来得更猛烈些吧。有南京晨报扬子晚报的同学们不妨看看今天的头条,看看有关车祸的新闻,你们一定会大有斩获”
”记得好消息要分享啊,谁隐瞒不报,谁得引咎辞职。”可乐补充得不伦不类
班花几乎笑背过去,:“没见过比你们还神经的,不想写影评也不用诅咒老师么。”
神经就神经吧,我现在回想的时候觉得自己那时侯在处心积虑地引发她的注意,甚至于在勾引她。也许吧。只是也许“诅咒,怎么会是诅咒,我希望我们的老师都能活上千千万万年。
“呸,活千万年那是乌龟。”
“哦,你敢骂老师是乌龟。”
“呸。不理你了。”她一脸绯红转过头去。回回说:”老刘,你啊,就是爱钻文字的空,欺负女孩子,这,这,这不好。”
“我这不是成全你嘛,我越流氓,你就显得越高尚啊。”
回回低下头看英语单词,我不放过他,继续说:“今天的晚饭。”他想也没想把饭卡递给了我,我笑笑又还给了他,我只是套着他的耳朵:老子今天想吃红烧肉。
他小子是色欲熏心,忘记了本族的图腾,轻轻地只说了句:随便吧
夜月半掩着身子在偷听我们说话,那个憨态可鞠的动作可爱之极。我喜欢她猫着腰慢慢地转过身来,象一只胆怯的小熊猫偷偷地问着天文地理等等不着边际的话题,回回每当答不出来的时候,我就装着不小心听到似的随口补充,“想不到流氓,你知识还挺丰富的”
”知识,不,那不是知识,是一个流氓无产者的阅历”回回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似乎在说你小子怎么不烘托我啊
去你母亲的”老子虽然说过不夺人所爱,但是没说过会拱手让爱吧”
”阅你妈个头啊,”可乐大叫着跑了过来,:”爷们,请我喝杯可乐吧,我都快渴成风鹅了
“走吧,包身工,就知道敲诈地主。”
”你小子还挺不情愿,放马过来,我一脚踹你个东南西北中
我和可乐他一言我一语地走出了教室,夜月站了起来,叫到:”站住,自习课不准随便下座位”
可乐大笑:“得了吧,以为还是高中呢,美女”他头也不回地往教室门口走去。
”yes,ada”我则大踏步地跑到了夜月的面前,一直到离她的身体不过几十毫米,我的眼睛直楞楞地看着她的眼睛,保持着立正的姿势,她猛一激灵吓了一跳此后忘却了自己是班干部这么个事实“流氓,你自由了,随便你去哪只是别在我面前晃悠。”
我又很快地跑出了教室没发一言。夜月轻轻地一声叹息,我听到了,却没有回头
夜月的家乡是河南省的开封市公元1000年左右是大宋王朝的都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