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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彻虽答应与梁絮不分不离,但绝不能不去长安,不是好奇心重,好多管江湖闲事,而是因为长安有他另一个牵挂甄桐,此刻听梁絮改变主意,无异喜从天降,猿臂一收,紧紧抱住梁絮。萧菲儿恨透了他,严严实实掐住他脖子,不教他窒息不罢休。傅彻凝息闭气几天几夜也无关痛痒,何况被她掐掐脖子,可他深悉萧菲儿的脾气,自己要是若无其事忍受住,她定然越闹越大,无止无休。

他心下盘算,故作喘息艰难,脸色逐渐苍白。萧菲儿在祁山上了他的当,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不会轻易就范。傅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浑身战抖道:“菲儿你先住手我刚一口气走岔了,体内三股真气散开了。”没说完已松开双手,摔倒在地,身体扭曲一团。这尚没吓到萧菲儿,梁絮已先大惊失色,忧急欲哭。萧菲儿也知他体内真气一旦反冲,生不如死,隔了片刻发觉他不似作假才信以为真,既惊且急,牢牢握住他的手哭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乖乖听你话就是了,你别吓我”

傅彻是买过教训的人,心知切不可因她话一到病即除,否则作假揭穿,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痛苦张口,断续道:“菲儿乖了惹你不开心都是我的错,我自作自受死了也活该”病假情真,他一边哄骗萧菲儿,另一边则以隔密传音告诉梁絮真相。他若真气散乱便无法运气,能运用隔密传音这种需靠高深内力的武功,说明他安然无事。梁絮一听到他话音,他不说也已明白个大略,立转忧为喜,只是喜在心上不露于色。

傅彻的样子连见多识广的欧阳修年也被蒙在鼓里,他关怀后生,蹲下伸指要替傅彻把脉。傅彻本欲用隔密传音拒绝,可欧阳修年动作奇快,他未来得及出口,欧阳修年的手已搭到他脉上。欧阳修年手探傅彻脉息,发现他脉象正常,体内真气似盈似空,若实若虚,无处不在而又无处可寻,极像是已到达武学最高境界,当然立即了然他的痛苦状全系假装。萧菲儿忧形于色,急不可待道:“前辈,他没事吧,你救救他”

傅彻不好意思请前辈高人帮自己圆谎,眼看前功尽弃,暗地无奈叹息。不曾想欧阳修年却道:“姑娘放心,傅少侠病情不甚重,注意调息很快能好,不过他不宜动气,要不然下次复发后果难测。”傅彻感激涕零,忙用隔密传音致谢。欧阳修年轻轻拍了拍他手背,以示举手之劳何谈言谢。萧菲儿心想傅彻真气走散都是自己酿成的,后悔不已,她瞧了瞧梁絮,直巴巴道:“喂,我们现在先别你争我抢了,等将来他病完全好了也想清楚了,再让他自己选择,是你是我,一言作准。”

第四十五章驰骋神驹惊恶迹艰难蜀道觅檀郎2

梁絮握着傅彻左手,默然不答。萧菲儿道:“好,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二女可以心平气和共处,傅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依萧菲儿话中之意,一切都是暂时的,终有一天他还是要做决定的,可他又能选择谁而抛弃谁呢他又暗叹口气,惟有一切随缘了。他不能耽误欧阳修年五人赶路,装假也得有个度,又过了一会,他心觉时机到了,疲倦地站起。萧菲儿放心不下,问长问短。

诸人展开轻功赶路,傅彻左手携着梁絮右手拉着萧菲儿,紧随欧阳修年。欧阳修年边行边道:“傅少侠,刚才你问的那物事其实是一张地图,不过这张地图事关重大,据说可以解开血灵石之谜。”傅彻和梁絮听到“血灵石”三字,两人之手不由握紧一些,血灵石看来只是块黑玉石,可江湖传言是宝物,为争夺它厮杀不断,去年九月机缘巧合落入傅彻和梁絮手里,二人几经钻研,看不出到底有什么秘密,现在犹尘封在梁絮怀中。

欧阳修年续道:“老夫少时曾听父辈谈及血灵石及地图,说二者关系苍生福祉。去年血灵石重现江湖,老夫知道后马上飞鸽传书告诉老友亦即是天宗掌门彭允越彭兄有关血灵石及地图之事。彭兄于是广派弟子遍访四处,可血灵石出现一段时间后便不知所踪。直到一个月前,几个南下的弟子查到地图三十年前已落入独尊门季五常手里,可在血灵石出现后不久,季五常就离奇死了。”他顿了一顿,接着道:“老夫昔年品评天下高手时,根据各人的品行武功,划出正邪十大高手,季五常秉性乖戾、行事狠辣,被列入邪派十大高手。据老夫近年所知,他的独尊气功老而弥深,年前还一举斩杀了同样位列邪派十大高手的午夜冥神司空无敌。只是独尊气功有个致命缺陷,纯刚不柔,稍有不慎便可能自我损伤,依我看来,季五常大概就是因为练功过度伤及自身,多年沉积下来,一发作已药石无灵。他死后,两个弟子杨重道和刘重恩为争夺地图反目成仇,刘重恩工于心计,抢先一步夺得地图逃入中原。杨重道于心不甘投靠了毒尊门,想借助毒后公孙君璧之力抢回地图。老夫三天前得知二人皆受董卓礼聘到长安,便和彭兄兵分两路马不停蹄赶赴长安,赶到距此二十里外马匹力竭而亡,故而弃马步行,不期遇上了你们三位,正合了有缘千里来相会那句老话。”

傅彻和梁絮听完后略感失望,终究血灵石还是一个谜。他们暂不打算把血灵石在自己手里之事告诉欧阳修年,这倒非他们猎宝心切,欲将血灵石占为己有,而是他们认为反正解开血灵石秘密一事八字尚没一撇,现在交出血灵石为时过早,只会招来另一次江湖残杀。

八人步行极快,不一会已入了长安城。傅彻本想再行易容改装以方便行事,萧菲儿极力反对,说易容后样子变丑,看了讨厌,傅彻拗不过她,悉随其意。傅彻携牵梁萧二女领着欧阳修年及段城等五人重到酒楼,楼中江湖人士不减反增。众人见傅彻、梁絮和萧菲儿去而复返,形影相随模样亲昵,只道二女互让一步言归于好,一效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大羡傅彻艳福齐天。傅彻有苦难言,他跨上酒楼那刻就傻愣原地了。

他看见了甄桐,甄桐正嫣然带笑朝他招手,似没注意到他身边的梁絮和萧菲儿。但傅彻知道一切已尽入她眼眸,他提步想过去相认,又蓦然想到外祖秦怀远在这里,自己刚才为了追赶梁絮,一言未问一礼未敬已属不孝,此刻若再不上前磕头拜见,那么不仅对不住外祖父,连泉下父母也对不住了。他冲甄桐做个手势,径往秦怀远走去。秦怀远早已站起,痴痴望着初次见面、像极女儿秦嫣的外孙,两眼老泪打转。

傅彻跪倒到秦怀远跟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坠泪道:“外公,孙儿傅彻不孝,没有及早来给你磕头。”秦怀远颤着双手扶起他,喜极而泣道:“好孩子好孩子,我们爷孙总算相认了。”傅彻忙请秦怀远坐下,秦怀远搂着他介绍了同坐三人。他们分别是楼家家主楼启农、楚家家主楚景龙及管家家主管时通,傅彻这才发现楚子衡业已来到楚景龙身旁,不知道他和萱儿关系进展如何。楚子衡与他久别重逢,欣喜不已,一把握住他手臂他笑道:“傅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