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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日子没你消息,一切都好着吧”

傅彻摇了摇头道:“说来话长,待会儿我再和楚大哥详谈。”其后替欧阳修年与秦怀远等人相互间做了引见,秦怀远等和欧阳修年彼此慕名已久,只惜缘悭一面,此地相逢互道久仰,气氛不胜融洽。傅彻向秦怀远告罪了一句,欲过去与甄桐相见。秦怀远深知这外孙有乃祖之风,捻须慈祥一笑,浑不见怪。梁絮和萧菲儿心不在焉,她们刚才已注意到甄桐冲着傅彻招手微笑,而傅彻则以手势作答,显然二人关系可疑。若然是其她美貌女子,即便如风情万种的水芙香、拭泪或陆洁瑶,她们俩亦不放心上,然而甄桐岂是其她女子可比,她是和她们俩一样的天降神女,甚至尚有过之。梁絮认识甄桐,约略知道她和傅彻关系非比寻常,思绪清晰一些,萧菲儿则不免胡思乱想。

傅彻惟恐战火蔓延,一发不可收拾,哪有胆量带梁萧二女去会甄桐,遂挤出笑意对她们道:“姐姐、菲儿,这里熟人满地是,你们与外公好好谈谈,我去跟其他朋友打个招呼。”二女各无表情不捧场,他有些自唱自戏、自言自笑的味道,不过他不敢深入推敲,低头迈步将行。萧菲儿终于憋不住发难道:“其他朋友,谁吗男的女的”傅彻心鬼作祟,搂住她纤肩,惴惴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又不高兴了”萧菲儿眼睛望向甄桐问道:“她是谁了”傅彻闪烁其词,答非所问。

甄桐是与傅青陵、杨德清等护龙宗人众一道来这酒楼的,一进楼就听众人谈论傅彻,知道他刚离去不久,悔恨迟来一步致使错身而过。她和傅彻在无花岛分开以来,开始时为他的生死未明担惊受怕、寝食不安,后来得知他安然无恙,日思夜念,祈祷早日重逢,好不容易梦想成真,却见傅彻携着其他女子,刹那间她的心如遭针刺猛地作痛,但她还是朝傅彻灿烂一笑,寄望一笑解千愁。可事与愿违,她一笑无意间拉远了自己和傅彻的距离,她有一些迷惘,也有一些心酸。她认得梁絮,明白傅彻与梁絮情比金坚,她虽然对傅彻说过自己不会介意他和梁絮在一起,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她发现自己做不到无动于衷。

傅彻悬着脚步,愁绪千转。沈松忽溜到他耳边道:“傅公子,你不辞而去后拭泪姑娘私下哭了很久,之后不听劝使劲喝酒,现在都喝醉了,怎么办呢”物情惟有醉中真,傅彻一个人一颗心,哪忙得过来许多事,远看陆洁瑶正在照顾拭泪,便道:“有陆姑娘照顾她应该没事的。”他懒得多讲无谓的言语,暂且割下梁萧二女,徐步向甄桐及傅青陵等人走去。梁絮和萧菲儿一心看防他,没理由也没心情与秦怀远闲扯,一个劲跟着他脚后跟。

傅彻内心踟蹰,思量着见甄桐第一句话该说什么。甄桐起身相侯,笑意盈然。傅彻两步并作一步,抓住甄桐小手,叫了一句“桐儿”后便噎声说不下去了。傅青陵和杨德清等人越老越精,善于见风,料定傅甄二人久别重逢,有说不尽的话,参见了傅彻这宗主后,一齐移坐他处。甄桐拉着傅彻坐下,笑问道:“想我吗”傅彻不假索答道:“差点想死了。”甄桐有意无意地瞧了瞧梁絮和萧菲儿道:“不晓得真的假的”

傅彻意乱情迷,急于表白,发誓道:“若有半句谎言,叫我不得好死。”萧菲儿便站在他背后,他话音方落,她就在他头顶重力一击。傅彻受痛清醒一些,回头拉她和梁絮坐下。四人挨近而坐,傅彻战战兢兢,左看看右看看,不敢先开口。梁絮秀目沉沉如水,娴静无言。萧菲儿不是规规矩矩的主,暗中在傅彻身上又捏又掐,脸上则看不出喜怒哀愁。惟独甄桐带笑瞅着傅彻,可也没讲话。

“幸亏老子无妻无女,否则可家贼难防了。”刘重恩凭空感慨了一句。水芙香瞥眼傅彻四人,凑趣道:“家贼难防你家有什么可偷的”刘重恩叹道:“我家徒四壁,可以偷出门的东西是没有了,但家里有张破床,红杏出墙最难防,偷个汉子回来还是可以的。”水芙香娇笑连连道:“按你这么说女子尽是水性杨花,男子保险起见,都应该鳏寡终生了。”刘重恩煞有其事道:“嘿嘿,那倒不必,只要看管严些,别让娘们出门碰见一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就行了。”他嘴向傅彻努了努,这男不男女不女之人自然是指傅彻了。

傅彻一心一意扑在三女身上,其他事闻过则已。水芙香掩口葫芦道:“言多必失,你说话可要小心啊。”金西流冷冷道:“水座主,傅彻这小贼去年坏了吕将军大事后逃之夭夭,消失了几个月,依本座之见,咱们今日趁机会先宰了他,免得以后碍手碍脚。”水芙香与傅彻关系匪浅,去年若非她暗中相助,傅彻、梁絮及桃园三义绝难从吕布府全身而退,她笑了一笑道:“金座主,芙香学艺不精,杀傅彻还是有劳你大驾了。”

第四十五章驰骋神驹惊恶迹艰难蜀道觅檀郎3

金西流忌惮海纳秘功,群起合攻他或参与一下,单打独斗坚决不干,因而知难而退。水芙香知他面对傅彻时色厉内荏,顺水推舟坐收成效,芳心窃喜。她偷偷望了望傅彻,又不禁心痛,想道:“原来有三个这么美的姑娘在等他,难怪对我薄情寡义了。”千红一哭,万艳同悲。水芙香感叹自己遭遇不济、真情无落的同时,看看酒醉的拭泪和黯然的陆洁瑶,女儿心事女儿懂,她知道她们也不能自拔,不由替她们感伤,甚至还为木漱菱悲哀。

水芙香刚想及木漱菱,木漱菱就意外出现在楼梯口。木漱菱美人依旧,身着色彩缤纷的衣裳,就像一只穿梭于花丛中的彩蝶,她身后跟随着一英俊青年,白衣玉冠,正是魏风。水芙香笑吟吟迎上去道:“木姐姐也来了”木漱菱目光在傅彻身上稍一逗留,随即笑脸相迎道:“还是水姐姐先来一步了”她扫了几眼,已看清楼中诸人。陆洁瑶舍下拭泪,款步而至笑道:“木姐姐,咱们可几年不见了”

木漱菱笑道:“几年不见,陆姐姐越来越美了”陆洁瑶不清楚木漱菱与魏风的关系,瞟了一眼魏风笑道:“木姐姐有心上人了,也不早些知会妹子。”木漱菱不知不觉瞧向傅彻,似没意识到陆洁瑶所说的心上人是指魏风。水芙香心知肚明,指了指魏风,扶腰笑道:“陆姐姐,你这可误会了。魏公子只是木部后起之秀,并非木姐姐的意中人。”魏风面对秘教三大圣女,忐忐忑忑,心底嘀咕:“怎么都这般美呢”

赵云陡见魏风出现,立时酒醒几分,大声喝道:“魏风,你过来”魏风一直为水芙香、木漱菱和陆洁瑶三大美女所吸引,魂与色授,全未注意到赵云早在一旁,乍听他的呼喝声,不禁一颤,鼓足气势道:“赵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有种对我魏风吆三喝四。”赵云击案而起,怒斥道:“你这欺师灭祖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今天我就代师父清理门户。”他横跨一步,颠颠倒倒移向魏风,看样子确实要出手了。

傅彻与赵云义结金兰,兄弟情深,担心他酒醉斗气会遇危险,便欲起身阻止。梁絮轻轻摁住他,摇头道:“你放心,赵大哥武功今非昔比,虽然醉了,但魏风也绝不是他对手。”至此四人才打破沉寂,傅彻道:“赵大哥是否有什么奇遇,从而武功突飞猛进”梁絮抬头看了他一下,继而道:“那日我被干娘点了昏睡穴带走,醒来后很想念你,可干娘不准我外出找你。直到一个多月后干娘才放松防范,我于是偷逃出来,可到处找不见你。后来听护龙宗的人说你去南方了,我便辗转南下,没找到你却碰上了赵大哥和他师妹韩星姑娘。他们俩正被妖魔鬼怪四大凶灵围攻,我出手相助,可妖魔鬼怪中的九尾妖狐史百赎和混世魔王任天下皆是邪派十大高手之一,衡山老鬼和塞北怪枭也不易应付。对了,那九尾妖狐史百赎有个儿子叫花狐狸史三问什么的,听说是被你诛杀的,他重出江湖主要就是为找你报仇的,你要小心些。”花狐狸史三问是毒花仙子所杀,她为了帮傅彻扬名立万,故将功劳记在他头上。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子必有其父,既然史三问这儿子乃臭名昭著的贼,老子史百赎大概也好不了哪去,或许邪更甚,说不定还是因为史百赎贪恋韩星姿色才寻衅生事。傅彻向以护花为己任,对采花贼深恶痛绝,义愤道:“姐姐放心,史百赎不遇上我是他命好,若让我碰见了,必叫他以身赎罪。”梁絮道:“他武功高强,诡计多端,我们不可以麻痹轻敌。”傅彻道:“这我晓得,你接着说。”梁絮续道:“我和赵大哥、韩星姑娘三人寡不敌众,被迫逃入一不知名的深山老林。那山树多林暗,四大凶灵一时之间寻不到我们,可我们也迷路了,困在林中三天三夜。第四天我们发现了一个山洞,竟是前汉奇人东方朔隐居之所,东方先生骨头已朽,可他留下一颗灵丹及一部乾坤诀内功心法,那灵丹可以提升一甲子功力,乾坤诀也奥秘无穷。我和韩星姑娘硬让赵大哥服下灵丹再修炼乾坤诀心法。赵大哥却之不过,依了我们的话,服下灵丹后内力大增,任督大脉悉数打通,短短三天便把乾坤诀练成了。赵大哥既已神功大成,合我们三人之力便无须惧怕四大凶灵,在林中狭路相逢,四大凶灵败北落荒逃窜。此后我们找了半天路才出了林。出林后赵大哥决心到汉中找西门长虹报仇,我反正要四处找你,便和韩星姑娘一同陪他到汉中。那西门长虹以为赵大哥还是以前的赵大哥,轻敌大意,答应跟他单打决生死。赵大哥复仇心切出手毫不留情,不到一百招就杀了西门长虹。可是在西门长虹垂死那一刻,韩星姑娘母亲赶到了,告诉韩星姑娘西门长虹是她父亲。韩星姑娘接受不了自己情郎杀死自己父亲,与赵大哥恩断义绝。韩星姑娘一去,赵大哥就沉沦下去,日日纵酒。到长安碰上秀秀姑娘后,全劳她衣不解带照顾他。”

情深缘浅,终作分飞燕,情场失意,多是遭遗弃,傅彻同情更理解赵云,想当日他自己被萧青梵赶出青衣门时,心境与现在的赵云也大同小异。同病相怜,他长叹一气。萧菲儿捶了他一拳,训斥道:“又不是你被人抛弃了,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傅彻含愁道:“菲儿你不知道,他是我结义大哥,我们情同手足。”甄桐漫不经心笑道:“听闻刘备常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难不是从你这学去的。”

她言者有心,傅彻这听者立马警觉,他心头猛地一懔,蓦然忆起自己俩曾在岛上拜过天地了。甄桐似笑非笑瞅着他,像是在问他是否忘记了前缘旧盟。傅彻心中泛虚,打马虎眼道:“桐儿,你也说说我被浪潮卷走后,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吧”甄桐笑道:“你真想听”傅彻爱怜地抚了抚她细发,恳然道:“那是当然的,这些日子我一直期待桐儿诉说哪”萧菲儿哼了一声,欲起身走人。傅彻知道她怪罪自己不问她分别以来发生了什么事,安抚道:“菲儿乖了,桐儿说完轮你说。”

萧菲儿怒气一来便难消,她决心不原谅傅彻的见异思迁、薄幸无情,嗤之以鼻道:“傅彻,你以为你是谁了,我萧菲儿非得黏着你不可吗。我们就此一刀两断,互不拖欠。”傅彻用力抱住她,苦口婆心道:“菲儿乖了,菲儿最乖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涎皮赖脸黏着你。”萧菲儿箍住他脖颈,恨不能狠狠咬上一口,怒极而泣道:“傅彻你个大坏蛋大坏蛋”

傅彻习惯了窝囊受气,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犹是免不了面红耳赤,可也只好放之任之。萧菲儿余怒稍减,警告道:“死傅彻,你记住。”甄桐欲笑不笑静观其变,等萧菲儿安静下来,挖苦傅彻道:“三人切,看来我很有先见之明呀,你的确是专供三人切分的”傅彻想起以前两人的笑谈之语一一应验,唯有苦笑。梁絮和萧菲儿也是冰雪聪明,甄桐一开口,二人也马上意识到傅彻姓名的玄机。

傅彻心想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暗叹天意弄人。他清楚拖下去不是了局,于是半开玩笑半当真试探道:“老天要我被三人切,我也没办法,你们现在就把我切分了吧,省得再争来争去劳心劳力了。”甄桐、梁絮和萧菲儿均感错愕,三女你看我一眼,我看她一眼,她看他一眼,看来看去,不知道说什么了傅彻这有点赖皮的招数,看起来还颇具效果,不由感慨人至贱则无敌,流氓无赖最厉害。

甄桐忆及无双女和陆潇潇,想到若只自己和傅彻两人,即使真能不老不死,生活也会乏味,多一人便多一份乐趣,有姐妹加入何乐不为。她由于身世之故,素来与人无争,此际想通关窍,芳心更是一片明澈,嫣笑道:“三人切,既然天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一大群人生活在一起也不错。”傅彻暗赞还是桐儿善解人意,便想把她搂入怀里温存一番,可一想到梁絮和萧菲儿在侧,顿时打消这念头,免得引火烧身。梁絮道:“彻儿,我也一样。”

萧菲儿荦荦不群,独抒己见道:“你既是三人切,我们又不能真把你大卸三块,这样吧,你自己说,你最欢喜和谁一起,如果不是我,我立刻就走,免得你烦心。”傅彻豁出去了,负心就负心是了,好色便好色好了,正色道:“你们三人好比春兰秋菊,各有各的好,缺一不可,如果非要我选择其一,我宁可一个也不要,与其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