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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缩进一些,可偏偏凝滞不前,撤回手泄气道:“你走吧,我今后不想再见到你。”水芙香笑道:“小色鬼,我很开心。”傅彻恼火道:“你再不走,我真杀了你。”水芙香道:“你嘴硬心软,我才不理会。”傅彻道:“水芙香呀,你泄露宝藏所在,陷我于不仁不义还不够么”水芙香道:“人家也有苦衷的嘛”傅彻讥笑道:“呵呵,你利用我的善心,在我背后狠狠捅一刀,也叫有苦衷”

水芙香柔和道:“小色鬼,我要是想害你,你不晓得死过多少回了。就拿刚才说,若非我放火、指点圣女掳劫吕布儿子,你能活着回来嘛”傅彻相信其言道:“你走吧,别来找我了,我们没有结果的。”水芙香痴痴道:“你嫌我没圣女美”傅彻内息奔腾,经脉逆转,疼痛得脑子昏聩,道:“你快走,我控制不住了”水芙香见他痛苦万状,秀眉轻蹙道:“你怎么了”傅彻双目圆睁,凶神恶煞般道:“你不走,我杀了你”

水芙香撅嘴道:“人家走就是嘛,这么凶干么呢”傅彻揖身作别,水芙香绛衣风动,回眸一笑越出宗主府。傅彻确信她已去远,手紧扶住门框坐倒地上,三股真气瞬间冲破丹田。他导气疏流,见效甚微。他今夜苦战群敌,功力耗损过巨,难以自救,人倒在地面,全身抽搐扭曲,神智迷糊,渐渐昏死。

傅彻醒转时已是第二日,力亏体虚,精气萎靡。他张开眼见甄桐守在榻前,心头一甜,笑道:“桐儿,你什么时候来的”甄桐凝愁望着他,关切道:“好了吗”傅彻笑道:“捡回半条命了”甄桐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傅彻据实以告。甄桐道:“你身子虚,得好好补补。”傅彻又与她谈及桃园三义之事,请她定夺。甄桐道:“其他事别管,先把身体养好了”傅彻握住她冰凉入骨的小手道:“桐儿”

甄桐嫣然微笑道:“干嘛了”傅彻恍然忆起与梁絮的约会,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甄桐笑道:“别人兜一觉睡到大天亮,你比他们有能耐多了,一觉就到大中午”傅彻叫道:“遭了”甄桐好奇看着他。傅彻道:“桐儿,我有急事得出去一趟。”甄桐否决道:“你病成这副样子,不许出去,有事就差遣别人去办。”傅彻惴惴道:“此事我必须亲力亲为”甄桐察形鉴貌,心知事有古怪,便道:“那我陪你去。”

傅彻约会梁絮,岂敢让她随行,忙道:“外茫险,你不懂武功,留在这里为好。”甄桐道:“我看你现在还不如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哪”傅彻强打精神道:“我生龙活虎,谁说我一病不起了”甄桐秀眸轻转,笑道:“好了,你去吧”傅彻抚住她脸颊笑道:“桐儿真乖。”甄桐笑道:“记得给我带些礼物回来哦”傅彻愁道:“女儿家都喜爱胭脂水粉,可桐儿你又用不上,送什么好呢”甄桐道:“东西不重要,你记住就好。”

傅彻浑身乏力离开宗主府,轻功施展不开,徒步缓行。外面天色灰沉沉,秋风萧瑟,沙尘连天,秋雨欲落未落。傅彻绕过几条小道,已是满头大汗。然他想及梁絮已等候半日,心下歉疚,死命疾走。到达东城水榭时,他整个身体像不属于自己。梁絮惊急交加,扶着他道:“怎么了”傅彻强笑道:“内力冲撞又发作了。”梁絮心如刀绞,泣道:“怎么会变严重了呢上次不是这样的呀”傅彻道:“姐姐你别担心,我们吃过黄参果,任何病痛都不碍事的。”梁絮扶他坐在水榭边,枯荷败柳冷清秋。

梁絮低柔道:“彻儿,看你这样子,我的心在滴血,直想和你远走高飞,隐居到世外桃源,远离仇恨恩怨。那样武功就没有用处,你也不会因真气冲散而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傅彻道:“姐姐说的是,我们不该身在江湖。”梁絮道:“那我们何时退出江湖呢”傅彻搂抱住她道:“当然越快越好,可是要抽身而退却不容易。”梁絮浅叹道:“我们约个期限吧,期限一到我们就走,什么也别管了。”傅彻觉得合理不过,点头答应。

“絮儿,你好大胆。”一个声音当空劈来,梁絮浑身一颤。傅彻举目见一长一幼两女子自不远处走来,长者年届中年,她满脸怒色瞪着他,似欲以眼神杀死他;幼者竟是甄桐,她望望梁絮,又望望傅彻,神色如常。傅彻内心大急,梁絮忙移开傅彻,起身道:“干娘,你怎么来了”傅彻已料到年长妇人即秘教圣母,故听到梁絮的称呼并不吃惊,只是奇怪甄桐何以会与秘教圣母在一块,且二人模样还挺亲密。

圣母携着甄桐走近傅梁二人,神色稍缓,爱怜瞧着梁絮道:“自从你打长安回来我就发现你有些怪异,今天若不是趁你欢欣过头、疏于防备跟了来,还不知道你背着我与男子私下接触。”她目光转向傅彻,凌厉非常,回头问梁絮道:“这么个病得剩下半条命的人,值得你为他抛弃干娘吗”梁絮急忙道:“干娘,是你给我生命、抚养我长大,此恩此德,我粉骨碎身也报答不了,怎会抛弃你呢”圣母道:“絮儿,干娘也是女人,我看得出来你真心喜欢这小子。不错,他是长得俊美无铸,但男人都不可靠的,像他这样子不知会欠下多少债,又怎能只钟情于你,喜新厌旧那是常事,你何必苦了自己。况且你是秘教总坛圣女,必须保持,岂可谈情说爱,你忘了曾经怎么答应干娘的吗”

第三十八章乍起疑情逃困境横生变故损红颜3

梁絮哀怜道:“干娘,我会保持的。”圣母道:“男女之间浓情意,谁能保证不干些出轨的事。絮儿,看来不除了这小子,你是不会死心的。”梁絮求道:“干娘,别呀他身受重伤,经不起你打的。他是我弟弟,绝不是干娘你所想的。”圣母道:“絮儿,干娘又不是傻瓜,会看不出来么”梁絮道:“干娘不相信我,可以问彻儿。”圣母冷瞪着傅彻,喝问道:“你是谁跟絮儿什么关系”傅彻回望梁絮,又瞥了一眼甄桐,道:“圣母,咱们有话可以慢慢说,我和姐姐情昭日月,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你何必为难她,有事冲我来。你对她有再生之恩,要她当圣女,我们不敢反对。可是你却不晓得姐姐阂从小就有婚约,我们婚约在先,你要她当圣女之事在后,你何不成全我们”圣母脸如严霜,喝道:“小贼,不杀你不成了,有婚约是么看你死了后还能不能履约。”她怒从胸起,一掌扣向傅彻。梁絮知傅彻无力相抗,大惊失色,提手欲替他招架。

圣母道:“好啊,絮儿,你要和干娘动手,在你心目中干娘还不如一个男人,我这些年白疼你了。”梁絮哪敢跟她动手,只不过本能要保护傅彻,她跪下哭道:“干娘,是我该死,求你饶过彻儿,要杀就杀我吧”圣母怒极斥道:“你的命是我给你的,凭什么用来换他的命。”傅彻爱深火盛,怒道:“圣母,姐姐的命不是你给的,你无权杀我,更无权杀她。我告诉你,她是我妻子,不会再做秘教圣女了,你要打要杀只管冲我来,我傅彻何惧之有”圣母冷酷道:“你就是傅彻好啊,你狂,我先杀了你。”

她掌拍傅彻,梁絮不可出手拦截,垂泪跪地,不停叩头求饶。傅彻宁死也不愿她委曲求全,见此情状心堕了,横臂抱住她,嘶叫道:“姐姐,不要,我们纵死也不能这么没骨气。”梁絮哭道:“彻儿,我们一起死吧”傅彻道:“我们不会死,绝不会死的。你记得我们从千丈悬崖摔下去都没死么老天不会让我们死的。”圣母气炸胸腔,喝道:“我今天就叫你们死在一起,好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侣。”她盛怒出招,傅彻和梁絮半丝不惧,任由她击杀。圣母掌到梁絮身前,想到她乃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犹如己出,母亲怎忍心杀女儿呢心下一软,一指点了她的昏睡穴,暗道:“絮儿,你醒来后就全没事了。”傅彻见她封住梁絮穴道,冷喝道:“圣母,你非我之敌,别逼我出手伤你。”圣母抱过梁絮道:“哼,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傅彻尝试提起真气,丹田却空无一物,只能缚手待毙。

“婶婶,且慢。”甄桐开口道。圣母回头看她,问道:“怎么了”甄桐道:“烦请婶婶饶过他小命,他只是一时色迷心窍,其实他心里一直就只有我。由于我跟他闹别扭,他才出来拈花惹草刺激我。”她走到傅彻身边,挽住他手臂微嗔道:“叫你伤重别乱走还不听。”傅彻知她此言此举必有深意,抚拍她小手,浅然笑了笑,既是歉意也是爱意。圣母道:“既这样,他便是玩弄絮儿,我更留不得他了。”甄桐道:“婶婶,你若杀死他,我不是得守寡了,那怎办嘛”圣母温言道:“孩子,他傅彻这种人情意不专,非是好归宿。你美貌旷古绝今,满天下的人都会爱怜你,何必非他不嫁。”甄桐道:“婶婶,男子朝秦暮楚是惹人怨,可我们女儿也不能朝三暮四呀”

圣母劝道:“孩子,别太死心眼了。”甄桐道:“但我就一个心眼一片情,婶婶你若见怜我”圣母道:“为了教絮儿死心,我非杀他不可,你走开。”甄桐幽然道:“哀莫大于心死,婶婶要絮儿姐姐死心,那还不如连她一块杀了”圣母道:“你年纪小不懂。”甄桐道:“我是不懂,可人间至情不外乎如此”圣母担心自己会被她说服,快刀斩乱麻,蓄积数十年内力一掌扣住傅彻。傅彻为她掌风拂及,身体摇摇晃晃,闭上双目、无言待死。甄桐芳心心撕痛,扑在他身前。傅彻惊觉欲将她推开,圣母的掌力已破入她体内。

甄桐犹似花红萎落,软倒在傅彻怀里。秋雨骤急,霜叶卷地,天地凝悲风飒飒。圣母误伤甄桐,大惊缩手道:“孩子,你何故如此”甄桐仙姿萎靡,无语摇头。傅彻抱住娇躯,人近疯狂,怨气冲霄。黄参果灵气受他怨怒之气感召,迅速凝聚流转,不一刻治愈他的伤势。他目光如火,盯住圣母吼道:“你敢伤她”此刻,他仿若魔鬼降世,真气拍出,吞噬天地。圣母抱紧梁絮,转身远逃。傅彻抱稳甄桐随后急追,怒叫道:“把我姐姐留下”然而圣母轻功绝顶,他短时间内追赶不上。甄桐细弱道:“姐姐不会有事的,你别追好吗我快死了,你好好陪陪我吧”傅彻浑身大震,倏然收住步伐,紧紧抱住她,没头没绪道:“桐儿没事的,我不许你有事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甄桐勉力道:“我死就是要你活,你怎能不活”傅彻不止休地将真气注入她体内,势要保住她的命源。

甄桐提气道:“我我快死了你要把茵儿带大”她说到后来气竭力乏,昏死在傅彻怀里。傅彻放声吼叫,长歌当哭。他目光呆滞、动作迟钝,犹如行尸走肉,口里不停道:“桐儿,桐儿,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不准你有事,我们还要一起出海找无花岛桐儿,桐儿,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你还要照顾茵儿,她只剩你一个亲人,你舍得丢下她,让她孤苦无依么”

他紧抱甄桐奔回护龙宗总坛,群人知悉状况,哄闹成一片。乾坤二老、各部部主、杨融及刘关张等人陆续赶来探望。众人先是私下猜疑甄桐何时舍弃杨融而与傅彻交相往来,可当局者既然秘而不宣,他们外人亦不便长舌多问,何况甄桐性命悬于一线。杨融惊怒问道:“你把桐儿怎么了”傅彻木呆道:“桐儿死了,她死了,不会活了”众人潸然下泪,纷纷追问究竟怎么回事。傅彻只知麻木说:“桐儿走了,她走了,我害了她”傅青陵老妻嚎啕悲哭道:“桐儿、桐儿,你爹和你哥哥前步刚走,你怎么也等不及了”傅青陵责怪道:“老太婆,你在这添什么乱”老妇大怒道:“死老头,桐儿死了,我能不伤心嘛”

傅彻心烦意乱,不愿听别人争吵,抱着甄桐回宗主府。乾坤二老等人跟随在后,神情肃穆戚伤。尤其是杨融,他痛泪蕴目,悲中含恨、恨中含悲。傅彻并没落泪,有的只是重复絮叨地茫然自语。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甄桐忽然动了动。傅彻如同丢失神魂的采生怪物,木愣呆痴,未能反应过来。甄桐低唤道:“傅彻傅彻”傅彻恍如未闻,囔囔道:“桐儿,桐儿,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

甄桐道:“我还没死,没死”傅彻呆望前方道:“桐儿,你别骗我了,我知道,知道”他说到这整个人一怔,看向怀里的甄桐。甄桐娇脸惨白如水,似欲透明般,星眸却睁开着。傅彻惊声欢呼,众人尽皆脸露喜色。傅彻轻抚甄桐脸颊,凄切道:“桐儿,你好吗”甄桐娥眉紧蹙道:“我痛”傅彻剧怜道:“哪痛了”甄桐道:“全身都痛。”傅彻替她把脉,发觉她生机略略回复。

原来傅彻在痛不欲生时,黄参果灵气贯穿于四肢百骸,他注入甄桐体内的真气中便蕴含着一小部分。份量虽少,尚不足治愈甄桐的伤势,可却暂时保住了她的命脉。傅彻鼓舞雀跃,急问道:“叔公,护龙宗有何疗伤圣药”杨融抢先道:“从辽东三英身上搜出的那两株千年人参或许管用。”傅彻冲他点了点头,道:“杨大哥,劳烦你去取来。”杨融快步出门,走得过急,额头“嘭”一声撞到门柱上。

甄桐身子虚弱,傅彻将她放到床榻上,其他人不便多作打扰,各自告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