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仪琳的师父,我不许她还俗,她就不能还俗”
不戒和尚嘀咕道:“仪琳不还俗也行,叫令狐冲出家当和尚或是当道士,一样也能跟仪琳生个小尼姑
当年仪琳他娘也是尼姑,我就是当了和尚,才跟她好上,有了仪琳”
定逸更怒:“不戒,你要是再疯言疯语,就给我滚下山去”
不戒和尚只跟一个尼姑吵,那就是自己老婆,自以为越吵越恩爱当下不愿跟定逸吵。
成不忧道:“定逸师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千古不易之理。
仪琳只是自小在尼姑庵长大而已,可不是她勘破世情,自己要出家做尼姑的,算不得出家人”
定逸道:“仪琳既在庵里长大,那就是与菩萨有缘
他心性纯净,离了庵堂,怕是处处受人欺凌”
成不忧道:“仪琳嫁给冲儿,自然待在华山,谁会欺凌她”说着看向闭目默念经文的定闲,“师姐身为恒山掌门,怎么也该说句话吧”
定闲睁开眼睛,似有苦涩一闪而逝,对定逸道:“师妹,你带不戒大师去客房吧”
定逸断喝道:“师姐”
定静劝道:“师妹,就按掌门师姐的吩咐”
定逸怒哼一声,带着不戒和尚出去了。
定闲道:“贫尼听说令狐师侄品行不端,且与魔教妖女牵扯不清,这”
成不忧道:“纯属谣传
师姐当知魔教妖人对付咱们正道中人的卑劣手段,威逼利诱,拉拢陷害,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冲儿年轻识浅,偶然被陷害、迷惑一两次,实属正常。
师姐不必介怀”
定闲道:“可仪琳太过单纯善良,恐怕不太适合相夫教子”
成不忧道:“正因仪琳单纯善良,让任何人都不忍伤害,才能定住冲儿的心性”
傍晚时分,定逸来到定闲的静修斗室,“师姐,你怎么能答应将仪琳嫁给令狐冲呢”
定闲盘坐在蒲团上,合十念经,好半响才叹道:“嵩山左师兄和全真岳师兄已在商议五岳并派大会的日期,不是今秋,便是明春。
如今泰山派玉字辈支持左师兄为五岳派掌门,衡山派莫大支持岳师兄为五岳派掌门唯独咱们恒山一派还未表露心迹”
定逸不信道:“衡山莫师兄怎么会”
定闲道:“跟咱们一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定逸不忿道:“岳不群怎可如此”
定闲道:“岳师兄还是借求亲之事,明着和和气气的来,可左师兄已经派遣白板煞星、青海一枭师徒及一众嵩山太保,暗地里杀气腾腾的来
我要是拒绝了岳师兄,不需全真教动手,只消在嵩山派动手时见死不救,我恒山一派怕是要血流成河,死伤殆尽了”
定逸满脸的怒气一滞,想起了刘正风金盆洗手时,嵩山派也是一声不吭就杀气腾腾的到了,险些将刘正风灭门,当下郁结着说不出话。
星夜之下,两道身影乍分乍合,拳来脚往,间或有砰啪爆响传出,分明交手正酣。
好一会儿,二人才相互奈何不得对方,才停了下来。
其中一人道:“成道兄五六年没见,你的拳脚功夫见长啊”
此人面色惨白,平平如板,没有鼻子,正是纵横青海数十年的黑道霸主白板煞星,当年与东方不败约战,被一剑削掉了鼻子,败北遁去。
前些年全真教攻略青海,成不忧随封不平与白板煞星照过面。
如今他受左冷禅之邀,与徒弟青海一枭加入嵩山,填补丁勉、陆柏、费彬的空缺。
成不忧哈哈一笑,“白板道兄谬赞了”
白板煞星道:“咱们都是明白人,成道兄应当知道在下去恒山做什么
此事不仅是左盟主的意思,想来岳教主也会乐见其成吧”
成不忧道:“白板道兄切勿误会,成某什么也不知道
成某此次是来恒山提亲的,我全真弟子令狐冲已与恒山仪琳侄女定下婚约”
白板煞星哼哼道:“成道兄好手段,竟能让定闲那老尼姑开窍
也罢,在下生平杀人无算,多三个老尼姑不多,少三个老尼姑不少
看在成道兄面上,此次就饶了她们三个”
成不忧拱手道:“那就多谢白板道兄了”
白板煞星道:“好说好说”话音未落,身形一闪,已然没入旁边的树林,没了踪影。
成不忧暗暗松了口气,这老魔头功力之高,比之向问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不好打发。若非山西被全真教渗透的厉害,成不忧随时可以聚齐数百人马,让老魔头心有顾忌,还真不一定能够逼退他。
半月时间眨眼而过,令狐冲联络福建、湖南、江浙、安徽等地的全真教师兄弟,召集了千余旁门左道的英豪。
其中不乏一些在五霸岗聚过的如计无施等老熟人,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人亦正亦邪,既有朋友混迹魔教,也有朋友混迹正道,不管那边儿的人招呼,他们都会“酌情”凑个热闹
千余人浩浩荡荡的出福建,过江西,欲要途径湖北往河南而去。
这一日,从武当山东面绕行,却被三个挑柴担菜的老汉拦住去路。
令狐冲如今已非吴下阿蒙,自然察觉三人身份可疑,但顾虑到此地毕竟是武当派的地盘,多少得给地主留些面子,也就未曾立时拆穿。
未曾想三人装模作样一番,最后竟要跟他比剑,还两人夹攻他一人
动手没几招,令狐冲已认出他们使的是武当派的两仪剑法,肯定二人乃是武当派的一流高手。
而随后那干瘦老者出手的太极剑法,更让令狐冲心头一震他早些年就听岳不群提过,武当派仅止冲虚道长一人练成了太极剑法,此老身份已是无须多疑
虽然不知冲虚道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