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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2(2 / 2)

那老头儿还真就有心在原地等着,不过他一琢磨,不管是走是留,那角狐都不可能真把他怎么样,万一自己出了事儿,老天爷也不可能放过他,到时候龙王老子也保不了他,不过就这么等着人家放自己,被嘲弄一番是难免的,与其等着狗屁呲,还不如走一遭,万一真出去了,以后也有牛吹,老头儿面脸堆笑,也顾不得土地爷的身份说:“兄弟说的哪里话,我说了,咱就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既然如此,哪有让你一个人冒险的道理”

牛二柱都气乐了,这老刺猬,要不是个妖精,混江湖的话也能混的风生水起,这辈分长得还挺快,刚才还是年轻人、小伙子,现在就成了兄弟了,你姥姥的,还能有点儿骨气不大少心里起急,也没空跟他墨迹,低头沉思一会,反正走是走不出去,还不如闯进鬼门关里看看,说不定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有活命的希望。

牛二柱打定主意,不再多说,抬腿就往前走,那老头儿,探头缩脑,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看那意思就知道已经做好了开溜的准备,牛二柱知道这老小子首鼠两端,根本就信不过,也就没心思管他,一门心思往前走,可那老头儿跟的还挺紧,时不时的踩中牛二柱的脚后跟,大少走几步掉一次鞋,实在气不过,回头冲那老头儿怒道:“我说你能靠后点儿不跟的这么紧,你是怕我把你闺女背走是咋在受不了了,回头冲老头儿一瞪眼:“我说您老能不能不跟这么紧你这是心里害怕呀,还是怕我一个人跑了”

那老头儿嬉皮笑脸,正打算对付几句不要脸的话,冷不丁四周忽然一寒,都快夏天了,连说话嘴里都能吐出哈气来,牛二柱一哆嗦,鼻涕都差点儿冻得过了河,大少赶紧抱住肩膀,抬眼四望,心里纳闷儿,怎么回事儿,咋他娘的突然变得这么冷刚要说话,就这么会儿功夫,一阵阴风乍起,这股子阴风不但冰寒透骨,冻得人瑟瑟发抖,而且风力极大,把那老头儿头顶一顶破毡帽刮到了半空,老头儿大惊失色,就跟刮跑了亲爹似的,哭丧着脸抬腿就追。

闹半天这老头儿还是财迷,你那帽子要饭的都不要,没了能咋的可老头儿已经带了哭腔:“你知道啥,这不是普通的帽子,这是我土地爷的乌纱帽,你以为咱们在这里半天城隍爷为啥不下手难道他看你长得好看还不是因为我这顶官帽子他要没了,咱两谁都好不了”说着话那阴风渐小,那破帽子滴流流落在路边草丛之中,老头儿屁滚尿流,低头就去找他那顶落在地上的帽子,但是坟茔间到处漆黑一团,长草过膝,帽子从空中掉进荒草丛里就没了踪影,又上哪里去找。

老头儿急得鼻涕都流到了嘴里,正不住口地埋怨大少,牛二柱到了此时也有点儿迷糊,那破毡帽居然是土地爷的乌纱你这官儿混的有多惨官儿帽比擦屁股纸也干净不了多少不过事已至此,也顾不得笑话别人,俩人在草丛里一阵乱翻,正着的不亦乐乎,却听草丛深处“悉挲”有声,老头儿还以为是城隍爷钻出来了,趁他没了乌纱,要彻底除了祸害,不禁被唬得半死,张着大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鬼不语56

牛二柱也吓了一跳,不过他比老头儿还强了一点儿,赶紧往后一跳,抬头细看。但见荒野深处两盏鬼火般的灯光渐渐逼近,随着灯光的靠近,寒气越来越重,要不是牛二柱穿的还算整齐,只怕早就冻成了一团,大少小心戒备,双眼紧盯那两点灯火不放,那火光越来越近,就见在夜雾笼罩下的荒草丛里走出两个人来,这俩人一黑一白,长袍大帽,一脸惨白,在黑暗中无比瘆人,尤其是嘴里两条鲜红滴血的舌头,长长的吐出唇外,若不是牛二柱见过不少妖魔邪祟,只怕吓都能吓死

这两个东西越走越近,大少瑟瑟发抖之余,抬头再看,只见这两个瘆人无比的东西手里各自拿着一个哭丧棒,穿黑的帽子上写着几个大字:你可来了。穿白的同样是几个字,却是:一见发财大少心里一哆嗦,坏了,今儿个遇上茬子了,这他娘不是小时候听街坊大妈讲故事,经常提到过的黑白无常吗黑白无常的故事,想必大家差不多都知道,这里就不再多说,单说牛二柱一看这俩人,心里顿时就凉了一个透,这可是阴曹地府负责勾魂的鬼差,他们怎么来了难道我这个孤魂野鬼已经在地府标名挂号,人家是特意来勾我的魂那不是彻底忘完了吗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这可是专门管理鬼魂的阴神,真到了他们手里那就彻彻底底死透了牛二柱心里感慨万千,看来今天是在数难逃了,方才自己一直在怀疑那鬼城的真实性,现在看来,自己完全是想多了,连黑白无常都来了,那鬼城还有假大少正在胡思乱想,心中毫无章法,黑白无常之中那浑身黑色的忽然把眼一瞪,一抖手中的拘魂索:“牛二柱,莫要欺心,你的时辰到了”by:87942204368064376648gt

五十七黑白无常

牛二柱万念俱灰,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说别的都没有了,有句话咋说来的那叫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眼见得小命不保,牛二柱这心里是五味杂陈,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要说害怕,那还不至于,人在临死之前都是怕的要死,真要知道必死无疑,心里感觉也就那样儿,牛二柱也没觉得有多难受,就是这心里有点儿放心不下,师父、马凤仪和卜发财还在洞里呢,自己要是一声不响就这么死了,这些人咋办难道临死之前也不能见上一面

想到此处,牛二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冲这俩鬼差一抱拳:“我说二位仙爷,走没问题,我牛二柱也是父精母血,又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孙猴子,不敢让两位为难,人都得有这么一回,这事儿也不新鲜,不过在下有个要求,临走之前,能不能让我回去和同伴们告个别,交代一些事儿再走,两位都是正神,菩萨心肠的大仙,想必不会不答应我这一个小小的请求”

这两位彼此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惊讶,他们也不知勾了多少魂,人死之后魂魄一般都是浑浑噩噩噩,让他往东不敢往西,像今天这么清醒的还没遇到过。那穿黑的两眼一瞪,比他娘的吊死鬼还吓人秃噜着一个长舌头说道:“笑话,哪个给你通融爷们一天不知道要勾多少魂,要都像你似的,还不得把我们累死赶紧给我麻溜的上路,再废话,差爷哭丧棒伺候”

那穿黑的嘴挺硬,但是一双眼睛滴溜乱转,也不知打什么鬼主意,看那表情似乎还有商量。就是那态度挺暧昧,让牛二柱摸不着头脑,那一身白衣服的更直接,见牛二柱傻愣愣的半天不说话,大概也是急了,阴沉着个脸一声不吭,狠狠瞪了牛二柱一眼,伸出拇指和食指使劲一搓,做了个点钞票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