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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而且脸上老大不高兴,似乎有点儿埋怨牛二柱不懂规矩

牛二柱这才明白,敢情这俩孙子是想要捞点儿好处,都说阴曹地府里法令森严,今天一看也就这样儿啊,这都敢明目张胆的要钱了,还有啥事儿不敢干的说实话,牛二柱也不是啥清净主儿,这种敲竹杠的事儿他也干过,也听说过死人嘴里放一枚铜钱打点阴差的说法,可他是稀里糊涂的魂魄离体,又没人给他料理后事,往哪儿给他找钱去牛二柱强颜欢笑:“两位仙爷,不瞒您说,我现在还没死透,糊里糊涂魂魄就离体了,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要不咱商量商量,等我回去给同伴们托个梦,叫他们给二位多孝敬点儿,差爷看咋样”

这俩无常一听,脸色就更难看了,其实他们那脸色本来就不咋地,这一激动,瞅着就更瘆人了,那黑衣服的把眼睛睁得更大,含糊不清的嚷道:“不成你玩儿傻小子呐,回去回头你一见到张德江,好让他把我们弄走你小子心眼儿也太多了吧再者你就托个梦,他们最多也就烧点儿纸钱,那点儿小钱儿都直接到了阴曹地府的国库里了,我们哥儿俩一分也捞不着你眼前就两条路,要么现在就出点儿血,要么麻利跟我们走,想歪主意屁用没有”

牛二柱这回火儿可上来了,这不是逮着蛤蟆就要攥出尿来么我现在身无分文,哪儿给给你们弄钱去回去给你们钱又不行,有这么挤兑人的么人就怕逼,一旦挤兑到份儿上,可就啥也不怕了,大少满脸怒气,紧握双拳,对两个无常怒目而视,这俩鬼差刚开始还没察觉,后来一看牛二柱这个表情,也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几步,把哭丧棒一举:“怎么着,小子,你想干啥,还想造反不成我们可告诉你,你放明白点儿,爷们都不用费多大劲儿,三下去,准保你魂飞魄散”

牛二柱哪管你哪个邪,大少现在已经是义愤填膺,脑袋上放个纸条儿都能冒烟儿,天王老子都不怕,还怵你两个无常反正都已经死了,索性跟你撕破脸皮,魂飞魄散倒也干净这牛二柱也来了犟劲儿,咬牙切齿就打算玩儿命,那俩鬼差此时却镇定下来,冷笑着看着大少,那意思就等他动手了,牛二柱只要一往上冲,管保叫他有来无回

双方剑拔弩张,大有大打出手的势头,牛二柱也豁出去了,还真就敢往上冲。可就在此时,大少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拽他衣角儿,一回头,原来是那窝囊废土地爷,这小老头儿一脸的惊恐,一个劲儿冲牛二柱使眼色:“二爷,我的祖宗,你想干嘛和这俩鬼差打架你不是找死吗这黑白无常连我都惹不起,你能把他们怎么着听我一句劝,这事儿交给我,我大小也是土地爷,想必他们也会给我这个面子”鬼不语57

牛二柱其实也是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上,说实在的,他要是不怕这俩无常,那才是见了鬼了,现在既然有人站出来说和,也就有了希望,大少何乐不为牛儿住点了点头,全身松懈下来,这一放松。立刻就感觉到对面两个无常的压力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狂泻而来,压得牛二柱双腿发抖,连腰都直不起来,心里头不由自主一阵儿哆嗦,牛二柱心中一凛,后怕不已,暗自庆幸没有动手,如果凭借血气之勇和这俩家伙玩儿命,也不用三,也许人家一挥手,自己就完蛋了

老头儿整了整衣装,慢悠悠往前走,看意思倒有点儿土地爷的派头儿,不过到了两鬼差面前,立刻点头哈腰,比三孙子还三岁子,都说神仙难遇,牛二柱今天一猛气儿就看见仨,而且职位还不算低。这三位神仙大爷当着牛二柱的面儿就嘀咕开了,因为声音太低,大少也听不见说的是什么,反正那老刺猬低声下气,苦苦哀求,就差给人家下跪了,那俩鬼差倒是趾高气扬,指手画脚,似乎根本就没把老刺猬放在眼里。

这仨大爷光磨嘴皮子就有半个钟头所有,到了后来,老刺猬一脸怒气,背着个手儿,一脸怒气的往回走,牛二柱也不用多问,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人家不给面子,老头儿走到大少面前,愁眉苦脸:“兄弟,不是老哥哥不帮你,这俩玩意儿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点儿面子都不留,我看还是算了吧,先跟他们走吧,大不了回头我给张半仙他们送个信儿”说罢,这老东西还一眨眼睛,看的牛二柱有点儿犯傻。

这要是刚才,牛二柱绝对不会同意,就是魂飞魄散,也不可能老老实实跟他们走,可刚才一放松,心里底气就没了,只觉得两个无常的压力不断传来,压得气都喘不匀,就更别提反抗了。不过牛二柱觉得老头儿的表情有异,说话就说话吧,你还眨眼睛干嘛、难道这里头有别的事儿大少心中一转,应该是,这老刺猬大小是一方土地,还没个自保的能力他一定是想先放松两个鬼差的戒备,然后找机会摆脱他们

牛二柱越想越对,索性就放弃了挣扎,把手往后一背,你爱咋咋地吧那两无常没有捞到油水儿,脸色阴沉,都能把鬼吓一溜跟头,推推搡搡地押着大少往前走,不过到底还是给了老刺猬一点儿面子,没有带刑具。大少被两个无常一推,立刻就感那觉浑身轻飘飘的,脚底生风,行走如飞,牛二柱低头一看,立刻一惊,自己双脚离地三尺,居然凭空飞了起来,脚下风沙翻滚,一道阴风直奔西方而去。

牛二柱心里七上八下,偷眼往回一看,身后还有一股风,这风可不是阴风,而是一阵清风,风里土腥味儿极大,隐隐约约露出老刺猬那一张老脸来,牛二柱心中多少安稳了,知道这是老刺猬紧随其后,在暗中保护自己。大少心里多少有了点而感激之情,你别看老头儿不靠谱儿,可现在一看还挺讲义气,最起码人家没有对自己置之不理,这比那些口蜜腹剑的家伙强了不知多少倍。

一人三仙脚下清风,光华闪耀,直冲长空,向那正西方向飞去。牛二柱耳边呼呼作响,虽然知道有老刺猬保驾,依然有点儿忐忑不安,时不时回头偷看,众人飞了又有半个钟头,离原地也不知有多远,大少偷看脚下,阴风瑟瑟,飞沙走石,连路都看不清,不由得多了几分焦急,偷偷扭头向老刺猬示意,那意思现在已经差不多了,还不赶紧动手再等一会儿就到了阴曹地府了,就你那点儿胆子,还敢跟阎王爷动手不成可就这么一回头,牛二柱心就凉了半截儿,那老刺猬动张西望,根本就理他这茬儿,脸上带着笑,悠哉悠哉的,就跟逛山景儿一样,牛二柱原来还以为,他没看见,可后来一看就知道不对了,那老东西根本就不往这边儿看,天底下也没有这么不着调的,除非他根本就是心怀鬼胎,牛二柱心中一凉,坏了,这小子不是打算阴我吧,这是想把我送出去邀功是咋的大少正胡思乱想,前面天色竟然渐渐发白,与身后一团漆黑截然不同,那黑白无常和老刺猬见状都是一喜,正要脚下加紧,直奔那片光明而去,猛听见身后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飞沙走石之间,一个声音如同洪钟一般,由远而近逼迫而来:“两位阴差慢走,本座有话说”by:87942204368064376649gt

五十八仙斗

众人回头,但见风沙之中,如同流星火石一般,追过来两个东西,前边儿哪一个顶天立地,如同山岳一般,行走之间风雷涌动,天地变色,脚下一朵妖云,红艳如火,所过之处一片枯焦,往脸上看,似狐非狐,头上一只独角金光璀璨,夺人二目,只不过胸口一片殷红,似乎受了些轻伤。后边儿一朵妖云不黄不绿,杂色斑斓,一只硕大的黄鼠狼紧随其后,虽然也是气势不凡,可比起前边儿那位,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牛二柱叫苦不迭,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代理城隍和大少的老相识那只倒霉的黄皮子这鬼魅重重的荒郊野外,又是黑白无常,又是城隍爷的,倒叫大少如何是好那黑白无常见了这气势也是一皱眉,似乎并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可这两个邪物一到,黑白无常忽然觉得脚下一滞,那股子凌厉无比的阴风竟然凭空消失,众人双脚悬空,几乎当场栽倒,幸亏两个无常也不是无能之辈,脚下一点,将牛二柱脖领子牢牢抓住,这二仙一鬼居然就这么停在半悬空,毫无下落的迹象。

那角狐不由得脸色一变,重新打量了这二位一番,态度也不似原来那么张狂了,换了一副不阴不阳的脸,嘴里冷哼道:“二位上差到也是消息灵通,不远万里也算是勤勉有加,不过二位这手神的太长了,这崇明岛自有管辖游魂的地方,城隍庙更不是尸位素餐的衙门,二位在我的地头儿上抓人,是不是也该事先通知一声啊”

这俩无常要论职位,远不及城隍爷位高权重,可鬼差后面有阴曹地府撑腰,自然个个儿也不是善茬儿,听那角狐出言不逊,大有兴师问罪之意,也不由得一声冷笑,黑白无常之中,白无常伶牙俐齿,这种磨嘴皮子的事儿一般都是他出头,白无常阴阴一笑:“城隍爷言重了,按理说你说的倒也在理,自古强龙不压地头蛇,城隍爷是一方之主,手下三千阴兵,也算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我们不去拜会一下,似乎也不合情理,不过这一次我们是有命在身,阎王爷亲自命我们勾这人的魂魄,我们自然不敢耽搁,不过您老自然也清楚,城隍虽然位高权重,可职权之内的事儿也有一部分和地府有所牵连,咱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事儿不必那么较真儿不是么”

牛二柱都听傻了,他本以为论耍嘴皮子,自己绝对是天下第一,可今天一看,算是彻底服了,这白无常厉害呀,话里软中带硬,夹枪带棒,面面俱到,别说是一个代理城隍,就是玉皇大帝也得干瞪眼,这还是白无常嘴里有块长舌头,说话不利索,要是没了那碍事的物件儿,说不定都能跟佛祖一样,说得顽石点头不过牛二柱也纳闷儿,咋回事儿,阎王爷要见我这可玩儿大了,他咋知道有我这一号难道我名声在外

这一番话倒叫角狐左右为难,这东西既然是龙种,自然不是二杆子,他也听出来了,白无常这话里有威胁的意味,最起码拿阎王爷压自己那是显而易见的,不过这哑巴亏还不能不吃,城隍这个职位倒是位高权重,可是管头儿太多,上至凌霄宝殿,下至阴曹地府,都得有个交代,那阎王爷是冥府之主,虽然上头还有个地藏,可老和尚不管事儿,俗事儿都由阎王掌控,别说自己,就连便宜老爹都不敢得罪,更何况神仙也不是不死,所谓天人五衰,自己半神半妖,寿数更是有限,一旦翘了辫子,还不时得归人家管

想到此处,那角狐脸色一变,立刻笑容一片,甚至都带了几丝谄媚:“上差说的倒也有理,不过在下职责所在,也不得不询问一二,既然是冥王的吩咐,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在下斗胆问一句,这人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为何冥王要屈尊大驾,见这个小子莫非其中有什么缘故”

那黑白无常在气势上压住了角狐,不由得得意洋洋,见这角狐支支吾吾,半句不提放行的事儿,只是在那里一味的乱问,也不由得来了火气,提高了嗓门道:“这个是阎王爷的事儿,我们是上指下派,哪里敢问那么清楚我们可是下人,不像你城隍爷出身高贵,大权在握,您老要是有啥疑问,直接去见阎王爷行不行,别难为我们当差的可好”

这话一说,角狐立刻骚了一个大红脸,怎么回事儿黑白无常的话太损了,他是半神半妖,这事儿谁都知道,说点儿粗俗的,就是一个杂种,白无常说他出身高贵,这不就是拐着弯儿骂人吗再者白无常让他去见阎王爷,谁活着去见阎王也那不就是咒他早死吗这角狐骄横惯了,要是平时,早就彻底翻了脸,今天遇到这二位,也算是倒了霉,那真是怒也不是打也不是,人家后头有阴曹地府撑腰,这气还真就生不得鬼不语58

这黑白无常倒也机灵,知道见好就收,见角狐目瞪口呆,满脸通红,知道这东西已经动了怒气,再说别的只怕要惹祸,赶紧一拱手:“城隍爷既然没了别的吩咐,我们可就要走了,不是不给您面子,实在是上命所在,不敢耽搁,有时间再跟您细说吧“说罢一扭头,抓着牛二柱,阴风大作,直奔西方疾驰而去

牛二柱听了半天,除了心里纳闷儿,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头,这俩无常匆匆忙忙,似乎赶时间似的,而且别看口气挺硬,似乎也十分惧怕这角狐,否则绝不会如此匆匆而别,大少心里疑惑,临走的时候就往后望了一眼,他发现那角狐怒目而视,似乎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儿,而他身后的黄皮子却是一脸的狡黠,眨巴着眼睛看着这边儿,不时跟那角狐耳语着什么。此时二仙一鬼已经飞出甚远,牛二柱忽然发现四周越来越亮,不但能看见四周的景物,而且那黑白无常身上的阴气也越来越淡,那股巨大无比的压力也消失不见,牛二柱不知所谓,正在哪儿胡思乱想,忽然眼前大亮,抬头再看,四周一片明亮,好一个朗朗世界,那里还有什么坟头儿和鬼城大少心中一动,刚要说话,忽然就听见后面一声怒吼,震天动地,天地之间都颤了几颤,大少猛然回头,只见那角狐满脸怒气,化作一道金光,飞奔而来,与此同时,天地变色,电闪雷鸣,平静的海面忽然狂风骤起,巨浪滔天,整个儿世界忽然在一瞬间变得暴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