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直到金重进了古典国墓才最终确定,这嫡出宗家从来都没有还过青釭剑,整个庶出旁家竟被骗了几十代人。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东西争夺了千年之久
“这说不通”罗文皱着眉两只眼睛来回转动“如果我们发现的青铜令就是钟家祖传之宝,那这青铜令就应该一直在古滇国墓里,那么嫡出的宗家是用什么喝退庶出旁家的呢”
陈瞎子拢了拢头发:“青铜令”
“假的”罗文一皱眉。
“真的”陈瞎子答道。
“这是个悖论。不可能”罗文一摆手“除非嫡出的宗家还了青釭剑,换回青铜令”
陈瞎子一伸手指比了个v字:“因为这青铜令应该是两块”
罗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我和金重一起见过钟家祖传的青铜令,那东西的威力之大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金重祖辈多少代人都对这青铜令有执念,所以看见后分外眼红,想要抢夺,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所以只得作罢,但却让我的印象极深。”
陈瞎子点了根烟接着说道“但是通过之前你们所说,我发现有一个细节是金重、甚至是整个庶出旁家都没注意到的,那就是这青铜令牌上的字”
罗文眉头一皱,陈瞎子就问:“你发现的那块上面写得是什么”
“呈请地府阴帅无常君临凡”
“知道我之前看见的那块青铜令上面写得是什么吗”
罗文摇摇头。
陈瞎子阴阴的一笑:“呈请地府阴帅无常君临世”
罗文听完就是一惊:“差一个字”
陈瞎子得意的点点头:“没错”
“二叔你认识鬼字”罗文眉毛一挑,明显不信任的问。
陈瞎子当时就高低眉的看着罗文,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的问道:“看不起我是吧看不起你二叔是吧”
罗文赶紧满脸堆笑的打圆场:“没,我就是问问”
陈瞎子叼着烟抽了一口,然后吧嗒吧嗒嘴道:“其实我是不认识,那字长得三像四不像的,谁知道什么意思。”陈瞎子一抬眼“可你爸认识”
“老爷子认识”
陈瞎子望着凉了的火锅汤点了点头:“你爸认识。而且知道这青铜令能驱来白无常范无救”
罗文刚要开口问,陈瞎子用挺长的指甲一敲桌子:“可从你们所说大海的症状,你们发现的那块青铜令驱来的应该是黑无常谢必安”
罗文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睛愣愣的盯着陈瞎子,半天才开口:“就是说这钟家原本就有两块青铜令,一块是无常君临凡招黑无常谢必安,一块是无常君临世驱白无常范无救。
但是庶出旁家只知道有一块青铜令,并且有可能从来都没近距离看过,这嫡出宗家就用看着差不多的一块临世的令牌,骗了庶出旁家,让他们以为这青铜令还在宗家的手里,而青釭剑也已经还了回去”
陈瞎子接口道:“但实际上真正能代表钟家权力的。实际上应该是在古滇国墓中的那块临凡的令牌。而在晋代到唐朝之间,钟氏嫡出宗家和庶出旁家的关系开始达到冰点,甚至他们俩家之间的实力发生了质的转变。
物极必反,嫡出宗家的实力又开始慢慢超过了庶出旁家,我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青釭剑的威力,而为了掩人耳目,这青釭剑被嫡出宗家改名为青锋剑,变成了嫡出宗家有实而无名的真正镇家之宝。”
罗文有些不以为然:“庶出旁家就这么好骗”
陈瞎子抓着自己的大脚趾头抬了抬耸拉的眼皮:“不是好骗,是没有证据,而且因为实力差距的关系。庶出旁家那时已经没有能力去证明。
直到金重在那墓地里亲自捋清了来龙,这才盖棺定论,知道自己这一支血脉几十代人一只耿耿于怀,想要得到钟家权力象征的东西,其实压根就没再嫡出宗家手里,而嫡出宗家也做出了一个让人不齿,有违背祖命的事情。”
罗文摘了眼镜望着天,将脚搭在桌子上揉捏着眉间的肌肉,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说的还有漏洞。很多事情有些模棱两可,甚至合不上牙”
陈瞎子撕掉脚上一块死皮,疼的一咧嘴:“你就能证明屈原投江是为了气节难道就不是被人害了命很多事情都是没有证据的猜测,你该比我明白。”
罗文心里知道陈瞎子说的对。即便整件事情里面有很多地方是错误的,起码现在看来,这个近似于臆想的推论反而能将整个事情拢的七七八八,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这就是一个最为可靠的前进方向。
“照你这么说,青釭剑应该还在嫡出宗家的手里”罗文看着陈瞎子手里的烟头舔了舔嘴唇。
陈瞎子噗的一口吐了烟头,正好落进了火锅里。然后挠了挠后背,伴着嘎吱嘎吱的声响道:“我想它应该在,不过不在手里,应该藏了起来。
五四运动之后冷兵器逐渐退出历史舞台,没事腰里挎着剑的除了唱戏的就是神经病,就连装蛋的军阀头子也都别着西洋刀,显然这把剑在满世界乱晃就变得极为不合适。
况且那个年头自保尚难,老百姓手里连粒米都见不到,谁还有心思花钱打鬼降妖,钟家无非就是偏偏土财主和乡绅,况且钟家又一直低调,所以这青釭剑应该是放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罗文戴上眼睛盯着陈瞎子:“在哪”
陈瞎子一抬眼皮:“要是你你放在哪”
“一定是一个万无一失,无人能找到,即使能找到也拿不到的地方”罗文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杯子,然后忽然盯着嘴角挂笑的陈瞎子:“放在连庶出旁家都不知道地方的那代钟馗墓”
“然”
回到小黄楼的屋里,大海靠着墙有点干呕,双眼依旧迷离的看着罗文,然后压下去一轮呕吐感后才张口:“这陈瞎子太他娘的能喝了,也不知道这酒多大度数,我喝了能有二两就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后来干脆舌头都麻了,幸亏睡了一会,要不指不定我得啥德行呢这陈瞎子到底啥来路啊咋还得叫他二叔呢”
祖龙蹲在墙边也看着躺在地上破床垫子上面揉眉毛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