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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松赶紧抽掌回防,罗文本以为邢松会硬接了这一下,可万万没有想到邢松竟然舍了胸前门户,双掌化作手刀直劈向罗文的左右两肩,就听“咔”的一声,罗文不单没有撞到邢松,反而自己的左侧肩胛骨当时就断了

要不是罗文眼睛够好使,临时反应够快,现在两条膀子都有可能被斩断。这一下罗文就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可罗文接着去势一下子就翻滚了起来。左肋出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的关系,伤口再次扩大,向外大滩大滩的流血,这让本来已经失血过多的罗文一阵眼花,罗文左臂算是彻底废了。

邢松甩了甩手腕,冲着罗文招了招手,三分兴奋,七分看不起的说道:“有点意思,罗队,再来”

罗文牙一咬,提着右掌再次和邢松打在了一起。来来回回几十个照面,罗文越打越心惊,抛开罗文身上两处重伤不说,两人虽然现在斗的不分伯仲,互有攻防,但彼此套路几乎同出一门,差别非常之小,你有强攻,我就有拆解,打到后来竟似彼此都是未卜先知一般,对方旧招刚老新招未发之际,就已经做好了下一招的破解架势,而且几乎应得分毫不差

但罗文自己心里明白,到现在为止,自己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客观的说,罗文的攻击全部都被邢松防了下来。反观罗文,虽然也防守得当,但自己完全是仗着邪眼的关系,在他眼里邢松的动作就如同放慢了一般,根据起招的架势来判断邢松这招的去势,这便宜自然是占大了,即便如此罗文现在也略显颓势。

并且自己现在已经被邢松断了肩胛骨,几乎就是个半残,若不是自持对擒鬼手的多年浸染,现在怕是早就被邢松拿下或是一掌拍死。这擒鬼手讲究的就是招招致命,不出招则以,出招就是杀招,哪怕是防守,藏在这防守后面的也是你想不到的致命一击。

到了这时候罗文逐渐露出败势,不单单是身上有伤,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但这擒鬼手的功力罗文确实逊了邢松不止一筹。

正在这时,忽的就听司马韵一高声对邢松喊道:“少爷,时间到了”

邢松听完嘿嘿一笑,猛地向罗文面门就是虚晃一掌,罗文的头本能的向后一躲。

就这一躲,罗文的身体瞬间呈现两个对立的势,一个是脖颈和头向后发力,一个是因为惯性还留在原地慢了半拍没动的身体,可就这一刹那的时间,邢松一下子就叼住了罗文的手腕,而手法竟与罗文刚才叼住他的手法如出一辙

罗文就耳听邢松高声笑道:“跪下”

突然,罗文就感觉全身竟然用不上力,好像有一股暖流触电般的沿着手腕瞬间传遍全身,然后忽的腿下一软,当真跪在了当场

第五十二章擒鬼手

罗文膝盖触碰地面的一刹那,他突然有一种屈辱感,这并不是所谓的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心理作怪,而是自己败在自诩的家族不传绝技上,败在自己自信、自豪、自傲的擒鬼手上

那感觉就像个有外国人,在自己面前用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将自己羞的体无完肤,而自己还一直以书法大家自居。

罗文现在全身没有一处能动,那感觉就像是笑到了极致后般的手脚无力感,他甚至连勾勾手指都做不到,甚至连眼珠都无法转动。每一寸肌肉纤维都仿佛接收不到大脑传达的讯号,如同打了麻药的人,明知这身体还是自己的,但这身体又像是离着自己好远。

邢松松开了罗文的腕子,用手将罗文僵硬的下巴抬了起来,盯着罗文的眼睛说道:“罗大队,你的邪眼呢”

一股怒火从心头直烧到头顶,可看起来罗文却面容平静。

邢松哈哈的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身上没有一处能动的地方,你连脊蛙反射都不会出现更别说你的邪眼”

邢松绕着罗文转了一圈,又回到罗文面前,恶狠狠地呸道:“擒鬼手你这也配姓梁的不过就是个贼,一个彻彻底底的,毫无廉耻可言的贼而你,我的罗大队,你更可笑,你爹是贼,你是贼儿子,不但是个贼儿子,还是个蠢货,偷了人家的东西还到处炫耀的蠢货,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跟我说擒鬼手”

说着邢松抓起罗文的头发嘲笑的看着罗文:“你连气修都没练过,你怎么跟我谈擒鬼手哦,对了,你甚至可能连气修是什么都不知道。”

邢松跟罗文共事不止一两年,又是从小就跟罗文一样在所里长大的,别看从小到大没有多少次接触,可是也对彼此不陌生。

“不服气是吧好,我就让你服”

说完邢松扭过罗文的脸盯着罗文说:“你练得这套功夫的名字叫七十二路地煞擒鬼手讲究外练形,内练气,形随气走,气随形意,一共七十二路,一百四十四式,二百八十八招,彼此相生相克更是衍生出无穷的变化

打法虽凶悍阴损看似招招致命,可它归根结底还是落在一个擒字上,能擒而不伤。想要练到这个境界,就得明白擒鬼手的警髓之处,都在于对气的控制

你会气么我上面说的你听说过么你没有你糟蹋了它,在你身上它不过就是个给人家抓痒痒的小手段”

说完邢松松开了罗文的头发,看了看韵一笑着说:“我跟咱们罗大队从小就长在所里。哦,对不起现在应该称呼为神秘所了”

邢松转身指着罗文:“咱们罗大队从小就在所里被宠着,事事处处都有人打点,而我们也都得让着他。他的老师都是所里最好的各科室队员,他占用靶场的时候我们就得被迫练别的科目。

凭什么啊我们怎么着了,连和你罗大队比肩的机会都没有你不是练擒鬼手么好,那我也练你不是每天练六个小时么我每天练十个小时你觉得你输的不甘心是吧就冲着每天多出来的这四个小时,你就该输的心服口服”

邢松又一把抓住罗文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你自负、鲁莽、专横、愚蠢,平心而论我哪点不比你强啊嘿,可所里。哦,对不起可神秘所里提四队队长的时候居然提了你,真是让我觉得严传江这老头眼是瞎了的”

邢松做了个深呼吸,吐了一口气:“好在我对这些也不在乎,不过是个过场,今天就结束了”

司马韵一低头看了眼表对邢松说:“还有十分钟”

邢松点点头,又对罗文说:“本来我也犯愁,眼看日子到了,严传江那老东西却总让四队出去干遛鸟的活。可哪想到这次罗大队接了个大单,一竿子支到黑龙江来,又进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知道是老天爷成全我,还是你的命不好

算算我这二十多年来忍辱负重和卧薪尝胆,等的就是今天,你也该瞑目了”

话说完,邢松从怀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金属瓶,这小瓶看似没有特别之处,可就在拧开瓶盖的时候“嘭”的一声,显然里面是真空的。

邢松捏着罗文的下巴,用力一挤罗文下颚骨的挂钩,罗文的嘴就不自觉的打开了,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瓶中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