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她曾经拥有过吗温热地泪水从脸上滑落,云飞扬心中不可抑制地涌起了那伤心的情绪,原来她曾来没有拥有过欢乐。欢乐对于她似乎从来都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东西。
她以为自己不需要依靠,不需要那遥不可及的欢乐。可是在这一刻,她却仿佛明白了那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她期待一个人可以了解她,可以爱她,可以让她依靠。
但是,她真的可以找到这样一个人吗母亲的一身已经给她留下了太多的阴影。凌凡的心意和痴心她并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却一味的告诉自己那不过是过眼云烟,昙花一现的感情罢了。所以,她任性地当做不知道凌凡的感情,把凌凡对她的感情视为他对邪灵珠的重视。
可是,若是凌凡真的只是为了邪灵珠,为何要冒险去别院就她就算她死在赵直手中,只要邪灵珠的秘密不被赵直知道,他就有办法可以取回邪灵珠的不是吗
或许不是她不明白凌凡对自己的感情,也不是不懂真情的存在,无法接受一个人走进自己的生命,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可以走进她心里的人罢了。
两人到了约定的树林却没有看见陈奇和郑擎宇,南宫晨正心下诧异,却惊见云飞扬满脸泪水。
“是不是伤口痛”南宫晨这么问,心中却依旧疑惑不已。就他所认识的云飞扬无论受了多重的伤也绝不可能痛的哭出来的。
云飞扬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脸色有些尴尬。正想说什么却是脸色突变:“有人来了”
闻言,南宫晨抱着云飞扬跃上了一棵大树。好在云城地处南方,树林中多有四季常青的大树,才能够让他们两个藏身树上。
两个人躲在树上,树冠狭窄,为了不被人发现树上藏着人,两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刚才只顾着赶路尚且没有注意到。此刻,那纤细柔软的身体贴在身上,南宫晨有说不出的苦楚。
就这样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看到大队手持兵器的人进了树林,其中领头的赫然就是赵直。
“看时辰他们也差不多就要到了,我们先埋伏起来,等他们到了就用渔网网住他们。生擒了云飞扬,害怕问不出魔教的巢穴。”赵直一声招呼,所有人上树的上树,躲入草丛的躲入草丛。
其中一人正爬上了他们躲藏的大树,眼看就要被发现,南宫晨把心一横就想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云飞扬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左手一抖,一条顶端悬着一支金色小刀的银色的索链如灵蛇般射出,卷住了他人的脖子。
那人被缠住脖子,手下一送,身体往下滑去。云飞扬的手腕毕竟受了伤,竟然没有拉住。而链子的另一头却是固定在她的手腕上,被他这么一扯,云飞扬几乎随之摔下。好在南宫晨及时从中间拉住了铁索,将那人提上了树冠。那人被缠住脖子,叫不出声音,双脚用力蹬着希望希望别人可以发现自己的窘迫,却听到了自己喉骨碎裂的声音。
一双凸出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上方的紫衣女子。似乎到死都没有明白自己死在了什么人手上。
南宫晨将尸体搬到身后的树冠上,抽出尸体上的腰带将那具尸体固定在了树干上。他们昨晚这一切的时候,其他人也已经隐匿到了暗处。
南宫晨和云飞扬对视了一眼,都知道郑擎宇和陈奇只怕已经遇上了大麻烦。否则,也不会迟迟未至,却让赵直带人现在这里设伏。
两方人马都躲在树林中,他们现在比的是耐心。对赵直来说,他是猎人在等待期待已久的猎物。可是对于处于真正暗处的云飞扬和南宫晨来说,他们需要的是足够的耐心。这个耐心就是比那些想要猎捕他们的人蛰伏更久,久得让他们放弃原定计划。
刚才的一击虽然得手,可是云飞扬却也牵动了手臂上和手腕上的伤势。鲜血渗出了纱布,顺着手臂一滴滴地往外流出来。怕血流下树去被人发现,云飞扬只能将受伤的手臂放在了胸前。
此时树林里万籁俱静,在细小的声音也可能引起敌人的注意。南宫晨看着那刺眼的鲜红染红了紫色的衣摆,心急如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灰衣人走进了树林,南宫晨见来人正是陈奇,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陈奇平安赶来会合。忧的是郑擎宇没有按约定出现,而陈奇已经不知不觉走入了赵直的埋伏圈。
赵直也是颇为惊讶,他得到的消息是陈奇约了南宫晨和云飞扬在此接头。可是天亮这么久了,却只有陈奇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先捉住陈奇逼问云飞扬和南宫晨和云飞扬下落的时候,陈奇却率先发现了埋伏的人。
“谁”陈奇普进树林,正担忧云飞扬和南宫晨竟然还没有赶到,却发现低矮的灌木丛里竟然藏了人。他正要上前查看,却听到了身后兵刃破空之声。
陈奇欠身躲过了暗器,才拔出佩刀却已经发现自己已经被层层包围了。
南宫晨轻轻地将虚弱地云飞扬放在树冠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是云飞扬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却将随身的匕首递给了南宫晨。她知道自己留在树上是对大家最好的选择,现在的她与南宫晨一起下去只怕不但救不了陈奇,还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对于从天而降的南宫晨,赵直有些意外:“云飞扬在哪里”
“云飞扬已经先走了,只有我留在这里接应陈奇。”南宫晨冷然道。
“哦她走了,却把贴身的匕首交给了你。可见南宫宗主与这个魔教妖女的关系非同一般啊”赵直意味深长道,“此刻,云飞扬深受重伤,南宫宗主又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魔教总坛”
“赵盟主怎么知道云飞扬要回魔教总坛”南宫晨反问道。
他们离开云城之时,并没有说过要去魔教总坛之类的话。为什么赵直却认定云飞扬是要去魔教总坛见她师父疑惑是凌凡呢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凌凡的时候,南宫晨心中总觉得有点小小的别扭。
云飞扬小心地站起身,努力想要压住晕眩感,绕道树后,将一包白色的粉末洒在了尸体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尸体上的衣服。
“树上有火光”一个急促地惊叫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众人下意识地抬起头,却看见云飞扬解开绑住尸体的腰带,那具尚在燃烧的尸体从树上掉了下去。尸体上的白色粉末一燃烧起来散发出来浓重的烟雾。
“尸体有毒”赵直大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往身后退去,捂住了眼耳口鼻。有人甚至取出了随身携带的解毒丹服下可若真是邪医下的毒药,这些普通的解毒丹有如何能起作用
众人见毒雾消散,却发现除了那具烧黑的尸体,早没了云飞扬等人的踪迹。
难解之毒
“你下了毒”三人一口气逃出二十多里,才能停下来喘口气。好在云飞扬身形消瘦,南宫晨背着她跑了二十里倒是不觉得怎么累。
“若是真的有毒药,她就不会拉着我们逃命了”陈奇抹去脸上的汗水淡笑道。
“陈舵主果然聪明,飞扬这点心思在你面前倒是成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了”云飞扬轻笑道。
“那么,刚才是”南宫晨不解地望着云飞扬,为什么那尸体烧起来会冒出黑烟呢
“那不过是我随身携带的清心散罢了”云飞扬低语道,“出来的时候,走的太急除了清心散和一些伤药,根本没来得及带什么东西出来。”
“陈舵主,为什么郑贤弟没有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