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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1 / 2)

“若是这样,我倒是有个去处,虽然不是塞外,可是那里却也是一处极为隐秘的去处。一般人是找不到那里的,我们可以去那里小住。正邪两派的斗争自古皆然,只要这阵子过去了,很多事情也就没有人回去追究了”

“如此甚好”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到屋顶一阵瓦片碎裂的声音,一个黑衣男子从屋顶上摔了下来,似乎是摔断了腿。只见他抱着腿,在地上痛的直打滚。

“来的是哪位朋友”云飞扬高声询问。

一个灰衣蒙面人从屋顶下凌空而下,几乎是同一时,原本在阁楼上休息的南宫晨也追了出来。

“这里已经被发现了,你们必须马上离开”那个灰衣人低语道。

“阁下是哪位为何要帮助我们”郑擎宇高声质问道,“你可是天凌教的人”

灰衣人摇了摇头,还没有说话,街上已经传来了犬吠声和利器出鞘的声音。

“来不及了,飞扬你先去楼上藏好,我们把追兵引开”南宫晨连忙催促道。

“等一下”灰衣人猛然叫住了南宫晨,“云飞扬的身上有伤,必须有个人留下来照顾她。我和郑公子去引开追兵,天亮后在城外的树林碰头。”

对上南宫晨征询的眼神,郑擎宇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引开追兵后回去树林会合你们的。”

南宫晨和云飞扬上了阁楼,灰衣人和郑擎宇提起地上的人,跳上了屋顶去引开追兵。

“我们等追兵离开,在出城与他们会合。”

“陈舵主他们不会有危险吧”云飞扬担忧道。

南宫晨有些愕然:“你怎么知道那是陈奇”

“你能认出来,为什么我不能呢”云飞扬低笑道,“你该不会以为那些追兵真的会笨到直追他们两个,而不上楼看看吧”

“你的意思是”南宫晨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那幅梅花图上,“我们先进密室”

“嗯”两人进了密室,云飞扬却带着南宫晨到了那张石床前。南宫晨用火折子点亮了石桌上的琉璃灯。

“你累了天亮后,或许还会有一场大逃亡,现在先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现在谁睡得着”云飞扬斜睨了他一眼,伸手掀开了被褥,双手捧住那个石枕往上一拉,石床下竟然露出了一段石梯。

“这里还有别的出口”南宫晨一边说着,一边取来了石桌上的琉璃灯。

云飞扬点了点头:“这出别院本事英王的,几年前我治好了老太妃的宿疾。英王为了酬谢我救了他目前便送了这出宅子给我。这密道机关也是他告诉我的。”

“看来英王早就猜到你会有这么一劫”南宫晨玩笑道。

“当我成为毒神的弟子开始,这个就是必然要走的路。”云飞扬低语道,“不过,我不后悔没有师父,也许云飞扬早就是黄土一撮了。”

两人顺着石梯往下走去,下面是一条暗河。水也是温温地冒着热气,却没有上面的温泉池那么热了。石梯的尽头还系着一艘小船,两人上了船。南宫晨解开绳索,滑动船桨,小船顺着暗流往下而去。

“这出暗河,你可知道是通到那里的”南宫晨询问道。

“自然是云城之外了”云飞扬依靠在船尾回答道。

隐匿

在一片漆黑的暗河中,只有那盏琉璃灯在黑暗中闪烁微弱的火光。南宫晨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划动着手下的船桨,南宫晨几乎忍不住要希望这条暗河永远没有尽头。可是,就如云飞扬所言这处暗河是通往城外的。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南宫晨就看到了远处的微弱亮光。

南宫晨下意识地回过身,想要唤醒云飞扬,却不料云飞扬已经坐起身,看着出口。

云飞扬看着出口,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刚才躺在船上,听着细细涓流,她曾经想自己是不是可以永远保持着现在的感觉,不要去面对外面的血雨腥风。哪怕是永远留在那个黑暗的暗河中,也好过去面对外面那些心怀鬼胎的人。

一时间,两人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都为之愕然。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有时候猜来猜去总是猜不到对方的心意。可是,有的时候却仅仅需要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足以让你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暗流的出口与云城山外的河流交汇,许是为了这条密道的隐秘性。密道的出口被藤类植物纠缠住,将他们的船拦在了出口。

听着涓涓细流,时间仿佛也停止了一般。他们就这么坐在小舟的两端注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清晨的阳光透过交缠的树枝射入暗河中,斑驳地光线照在他们的身上,仿佛在脸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辉。

“陈舵主他们应该已经出城了,我们赶去会合吧”云飞扬拿出随身的匕首,打算割断洞口的藤条,从暗河中出去。

“我来吧”南宫晨被关进地牢之时,早已经失落了佩剑,此时只得身手接过了云飞扬的匕首去割藤条。

宽厚温暖的大掌抓住那稍嫌冰冷和消瘦的柔荑,心中有种异样的情绪在胸膛中激荡。

两人出得暗河,上了岸,此处里他们约定的树林尚有一段路程。可是,云飞扬每走一步,脚上便是钻心的痛,没走几步,苍白的脸上已经布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南宫晨脸色一暗,也顾不得她的拒绝,直接就抱住那孱弱的身体,往约定的地方直奔而去。云飞扬有些诧异却终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靠着这个温暖的怀抱,她的心里竟然也有了丝温暖。

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除了自己外,谁都无法帮助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所以,云飞扬已经习惯了自己去面对一切,是痛苦还是欢乐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所以,她总是习惯性地和母亲之外的所有人保持着距离。就算是贴身的婢女和情同父子的师父也总是往往轻轻一招手,便隔开了老远的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