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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机到了山下。每个人的身后都挎着一个登山包,里面装着所有可能用得到的东西。

这两天我拿着青松观那老人的给我的薄本,每天早晨按照上面所画的体位都会做一遍。每次做完都会感觉神清气爽的,短短几天时间,我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了一大截。

但诡异的是,那套体位,也就是长生拳我每天竟然最多只能打一次。要是打完一遍再重新开始,只要一起手立刻会觉得浑身酸软好像要没了筋骨一样要瘫在地上。

我也让范存龙试过,他就打出了第一拳,然后摇头说这长生拳很诡异,他不能练,不然可能会把自己的内脏练出问题。

“郑哥,好像有不少人都进山了。”范存龙看着进山口的地方杂乱了不少的痕迹,跟我说了句。我心想这消息到底还是散开了,也不知道孙振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他把这个消息扩散开来,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想不通,我便把这事情压在了心底不再去想,稳稳妥妥先办了自己的事情才是正经的。

我跟范存龙说道:“不管他们,咱们直接奔扁担沟,尽量快点吧。”

山里的路果然无比错综复杂,刚走进去没多久,范存龙便带着我们扑进了一个被藤蔓遮盖住的地方。这藤蔓的后面竟然有一条羊肠小道,一路曲曲拐拐也不知道是通往哪里。

“现在还不算深入没什么危险,要是等再走深点,这种小路就不能走了。”范存龙走在最前面将挡在路上的障碍一一清除。山的外围因为贴近人们的生后区域,所以危险很少。而随着深度的增加,其危险程度也几乎是几何倍的增长。

就跟前些日子我跟赵七九帮范家庄老村长的儿子迎亲时候一样,那片野猪林子就已经十分恐怖。当时若不是范存龙一箭击杀了那头野猪头领,最后的结果究竟会怎么谁也不得而知,不过肯定会惨烈无比。

自从跨进了山里,一路上都极为不老实的小东西骤然安静了下来。它好像是能感觉到大山里的气息,神色间竟有些开始戒备的意味。

黄三黄四对小哈啧啧称奇,小东西却连正眼都不看他们两个,直接选择了无视。其实这也是两个家伙自找的,昨晚上他们在后院里看到小哈用牛奶洗澡,觉得有趣便一直站在旁边不走看着小东西一点点洗完。

这本来都没什么,可是黄四偏偏嘴不把门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这小东西烤了吃是什么味道,跟别的猪肉味道一样不。”这一句话便让小家伙怒了。要知道自从我店里有了这小东西之后,我可是再没怎么吃过猪肉,不然让它闻到了猪肉的味道,肯定会搅得你连饭都没法安宁吃。

当时小哈愤怒的穿上了自己的花裤衩,在黄三跟黄四还笑的时候便一下将盆子拱翻,里面的牛奶泼了这两人一身。

这条被藤蔓遮蔽了的山间小道看着似乎没有尽头,但真正走起来却并没有花多长时间。等从从另一边出去,从山体的裂缝中走出站在一个山谷中的时候,我才发现竟然已经越过了一个山头。于是我第一次知道了原来这山还能这样爬,基本都不耗什么体力。

“趁着现在还能走快咱们就尽量快点,这越到里面就越难走。”范存龙回头说了句,脚下脚步不停走上了一条绵延向里的小路。

安心行走在大山里十分惬意,最起码在现在这种还安全的时候。清新的空气,翠绿的颜色,偶尔叶片上的水滴刷在身上,带着一点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清凉。

“郑哥,那边好像是孙猴子那帮人。”在一条靠近山涧的路上,黄三忽然指着临近的山头的一条小路。那边的路上走着八个人,跟我们差不多,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登山包一样的包裹。

“孙猴子”我疑惑的看向黄三,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黄三说道:“是咱们渭城一伙专业的盗墓贼,在鬼市上名气很大。我听人说他们只要从地下挖出来了好宝贝,就会通过鬼市的渠道将消息散出去,然后开一场小型拍卖会将东西拍卖掉,价高者得。”

“到是好手段”拍卖会的模式在还没有流行起来,却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超么潮流。我看了那边几个人影一眼,他们似乎也在看向我们的这边。“他们就不怕被人坑了么”

“不清楚,不过据说他们那个团伙里有个懂古玩的家伙,还有一个风水师懂得寻龙点穴。”

“这个我知道,负责鉴宝的是孙猴子他兄弟。据说这家伙曾经跟着一个很有名气的大师学习过,不过后来因为品行不端正,被那个大师给踢出师门了。”黄四接了黄三的话,他们整天泡在鬼市上,对这种八卦一般的事情了解的十分清楚。

“郑哥,孙猴子好像在盯着咱们,可得小心点这些家伙据说人人手上都挂着一两条命案。”

看得出来,黄三对这孙猴子有些畏惧。他们虽然是混混痞子不假,但是那孙猴子却比他们两兄弟要凶恶了何止十倍这世界上从来都是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我再看了那边一眼,那伙人停了下来,在静静的看着山涧这边的我们四个。我皱了皱眉头,这些人若非必要还是不要惹的好,不然的确是一桩麻烦。

“别管他们,咱们走咱们的,存龙,再快点。”我跟他们招呼了一声,没管那边几个人比出的挑衅手势,径直加快了脚步。而后听到对面传来的肆无忌惮的嘲讽笑声。

“郑哥,要不咱们劝劝他们秦岭很邪,在这里动铲子挖坟,会有大祸临头的。”范存龙回头,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依然在放肆大笑的孙猴子那伙人。我摇头,说道:“这种人在钱财的面前,抵抗力几乎为零。如果我们上去劝他们,他们可能还会以为我们是抱着别的目的。不用管了,走咱们的吧。”

从小在山里长大,范存龙对这世间的人性还停留在这质朴的山中。没有长时间的磨练,他没办法体会到山外之人的那种复杂之极的勾心斗角。尤其是如果牵扯到利益之争,父子反目,兄弟相残的戏码都会频频上演。

你很难想象,昨天还跟你在同一个屋檐下吃饭,饭桌上一片欢声笑语的人,一夜之后,可能就会变得恨不能啖你血肉。人性便是如此,没人能想到,但到了那种特定的时刻,在劣性根爆发出来之后却完全能做到。

佛家用戒律来压制人性中的劣性根,道家用近乎催眠的遗忘来使人忘记心中的劣性根,其他的宗教,或洗脑,或用更为残酷的法则压制,目的都大抵相同。可是正如青松观那位飘然远去的老人所说,佛道二家痴妄,其实世界上的宗教何尝不是一样痴妄

一味地压制,某一日爆发之后所带来的反弹只会越发强烈。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大智慧之人说出那句成佛成魔,只在一念之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