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果断拿起面饼找碗。
轮到贺兰铮错愕,先是目光下意识追随着沈清棠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接着看向季宴时。
季宴时的目光同样跟着沈清棠,眼神宠溺,满脸温柔,看的人牙齿发酸。
贺兰铮嗤笑一声,摇头。
季宴时和沈清棠同时看向他。
贺兰铮解释:“之前遇到大夫们拿不准能不能让我吃的东西,他们就不准我吃。没想到你一个女娃娃这么有魄力!”
沈清棠的回答十分光棍:“他们吃死你要掉脑袋。我又不用。”
不担责的坏事干起来总是容易些。
当然,她也不是为了要干坏事。
人都快死了,总归得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吧?
处死死囚还给一顿饱饭才上路呢!
说话归说话,不妨碍沈清棠利索的把面饼和调料装入碗中,倒满热水,再找个盘子扣在碗上。
还得归功于贺兰铮的房间里什么都有。
大概他生病用餐不定,或者用餐频繁,房间里有不少干净的碗盘备着,还有一些沈清棠叫不上名字的吃食或者药材。
沈清棠泡好面回头,见季宴时在盯着一个方向看。
她和季宴时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站在同一房间,中间还有隔断墙和一道拱形门。
季宴时的视角正好是被隔断墙挡住的部分。
出于好奇,沈清棠走进内室,跟着看向季宴时盯的位置。
那里挂着一套衣衫,看起来很特别,应当是西蒙特色的衣服,有点类似现代的民族服饰,不是说款式像,是服饰代表了一族的文化。
沈清棠不懂西蒙服饰,除了衣服很华丽看不出别的。
两个人半点掩饰没有,贺兰铮想装看不见都难,主动开口解释:“这衣服在我们西蒙的用途类似于你们的大乾的寿衣。”
沈清棠:“……”
侧头看见季宴时半点都不惊讶便知道他早就猜到。
那,方才一直盯着是在想什么?
寿衣的话题有点过于沉重。
沈清棠很抵触,主动指着桌上的小零食问贺兰铮:“除了方便面还想吃什么?我带了点心和奶茶粉应该更适合你一点儿的肉松,你要不要尝尝?”
贺兰铮很听劝,哪怕没什么胃口还是点头,“好。”
贺兰铮这里碗盘不少,茶碗茶壶却不多,可见并不经常喝水。
她干脆用碗泡了一碗奶茶。
贺兰铮好意思用季宴时却不敢劳沈清棠,主动伸手接,“我自己来。”
季宴时锋利的目光扫向贺兰铮:“你方才不是说你不能自己来?”
贺兰铮半点没有被拆穿的羞窘,“我的意思是我不能自己坐起来。躺着喝水会被呛到。我的手还是能用的。你喂的太快我没来得及拒绝。”
是真没来得及,他嘴要闭上的慢点,季宴时能把杯子塞进他嘴里。
沈清棠只得再次当和事佬,“奶茶可能有些热,你若觉得喝不了可以先放在一边。方便面应该也好了,我去给你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