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铮一听把茶杯放在旁边柜子上,巴巴的望着沈清棠。
季宴时怕沈清棠烫着,追出来,快沈清棠一步端起碗,又快步回来塞进贺兰铮手里。
贺兰铮像极了人们吃烤地瓜似的模样,烫,又舍不得扔。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感觉他都想把碗抛起来再接住。
沈清棠看不下去,从他手里端过碗放在旁边,目光扫了一圈,看见榻旁边有张小桌。
小桌一般都是放在榻上供人下棋或者做女红什么的用。
贺兰铮行动不便,榻大概就成了伺候他的人休息之用。小桌便被拿到了一侧放着。
沈清棠把小桌搬过来架在贺兰铮腰腹上方,从他手中把碗拿过来放在小桌上,“这样应该舒服一些。”
贺兰铮道谢,顺手接过季宴时递来的筷子,开始吃面。
沈清棠全神贯注的盯着贺兰铮吃面,随时做好他不舒服就从他手中把面碗抢走的准备。
看了片刻,沈清棠便不由自主望向季宴时。
不知道该感慨血缘这东西的神奇,还是该赞叹皇室或者王室的优良传统。
贺兰铮和季宴时两个人吃饭是一脉相承的优雅。
只是贺兰铮吃饭还带着草原汉子的豪爽。
豪爽和优雅本是反义词,却被奇妙的融合在一起。
大概有些人天生就属于做什么都赏心悦目的一挂。
当然,此刻的贺兰铮跟赏心悦目没有半点关系,整个人比他们上次见面又瘦了一圈。
沈清棠其实对贺兰铮本人有一点点欣赏,毕竟从古至今,有几个有本事的男人能做到爱美人不爱江山,还专爱一人?
最起码沈清棠两世为人头一次见,这一点必须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