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嘴硬:“没不放心。我不关心他死活。”
沈清棠不意外,主动背锅,“嗯。我不放心。我想来看看他。”
季宴时皱眉:“看他作什么?”
沈清棠眨眼,临时编理由,“孙五爷说他快不行了,我想趁他还活着,谈谈当西蒙皇商的事。”
西蒙应该有皇商吧?!
季宴时忍不住又笑了。
笑的胸膛起伏,一口白牙在半夜都反光。
沈清棠皱眉,“你笑什么?”
看的出来笑的是真开心。
“没什么。”季宴时摇摇头,抱起沈清棠,朝东南方向快速掠去。
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她。
***
对于季宴时和沈清棠能在层层守卫之下悄无声息的到自己房间里一事,西蒙亲王表示完全不惊讶。
沈清棠和季宴时也不意外贺兰铮深夜还是清醒的。
什么疾病到了晚期都会让人生不如死。
睡觉对他们来说太过奢侈。
所以贺兰铮看见季宴时和沈清棠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些惊喜,“你们怎么来了?”
漫漫长夜,有人陪着说会儿话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至于他们来有何目的不重要。
他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何割舍不下?
季宴时不说话。
沈清棠笑眯眯的朝贺兰铮招手,“嗨!亲王殿下,听说你生病了,我们来看看你。”
贺兰铮怔了下,随即笑了。
尽管无声,也能让见他笑容的人想象到广袤的草原。
“你这丫头真正是个有意思的。”贺兰铮突然觉得疼痛都似乎轻了几分,有些食欲,舔了下干裂的上唇,问沈清棠,“你半夜来也就算了,你还空着手来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