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半点不好意思的都没有,“你都说了我是半夜来。京城有宵禁,我能偷跑出来都是冒着生命危险。
这叫无礼情意重。季宴时带着我这个累赘也不好再拿其他礼物。
再说你贵为亲王,什么好东西没有,差我们俩的三瓜俩枣?”
贺兰铮瞥了季宴时一眼,莫名有些羡慕他。
他童年或许悲惨,如今妻儿在侧,多幸福?
若是他能有这样的福气,江山都不换。
季宴时看见贺兰铮的眼神,莫名其妙的挑了下眉,糟老头是羡慕他年轻?!
沈清棠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朝着贺兰铮示意,“亲王可还能自理?”
贺兰铮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要里子,坦诚:“有些困难。”
沈清棠转身把杯子递给季宴时。
季宴时不接,“外间有伺候他的人。”
“伺候他的小童不是让你点了睡穴?再叫旁人来,咱俩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沈清棠问。
俩人是来做贼的,太光明正大了是不是不太好?
季宴时这才不情愿的接过杯子,单手揪着贺兰铮的衣襟把人提起来。
沈清棠忙把枕头立在贺兰铮身后和床头之间,让他有个支撑点。
又无奈的看了季宴时一眼,轻叹摇头。
就算不想扶贺兰铮,多少给人家留点面子,揪着衣襟也太不体面了点儿。
亲王自己半点不觉得不体面,很感激他们:“谢谢!”
季宴时的回答是用茶杯堵住了亲王的嘴。
沈清棠笑。
她家宁王殿下害羞了呢!
季宴时喂贺兰铮喝水时,沈清棠也没闲着。
她穿的是自制的衣裳,有点类似现代的运动服。
衣裳效果图是她画的,李素问摸索着裁布料做的,因为没有具体尺寸,古代也没有弹性很大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