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永远是別人的错,皇帝连嘆息都懒了,神情淡漠地说:“儿子性情暴躁些,可他不是傻子,罢了,既然你不乐意,別再给你添堵,让胤祺教吧,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宜妃是不放心的,大儿子就不和他们娘母子一条心,可她不能再说了,再说,真就把眼前的人惹怒了。
“多谢皇上,都是臣妾的罪过,您也罚臣妾吧。”
“朕累了,让他们铺床,咱们早些安寢吧。”
宜妃哽咽道:“皇上您不走吗,臣妾还以为您说完就要走了。”
皇帝含笑看她一眼:“那朕回去了”
宜妃忙按住皇帝的胳膊:“別別,皇上,您別走……”
一夜过去,隔天清早天还没亮,胤禛就起身洗漱穿戴,要进宫赶早朝。
弘暉昨晚睡得早,今日也起得早,吃著奶餑餑来看阿玛穿朝服,见阿玛探过身子问他討一口吃,小傢伙乐呵呵地递到阿玛嘴边,餵了阿玛,又要餵额娘。
“额娘不吃,弘暉乖乖站一边,额娘给阿玛穿朝服呢,別弄脏了。”
“好……”
胤禛摸一摸儿子的脑袋,便抬起手任由毓溪摆布,当毓溪转到面前来,为他整理腰带时,玩笑著说:“儿子总看你给我穿衣裳,將来长大了该怎么想我这个阿玛”
毓溪自顾忙著,说道:“想什么,他也是要人伺候的命,你们爷俩命好,他有什么可想的。”
只见小和子捧著冬帽来了,毓溪接过手,整一整风毛,便要为胤禛戴上。
“主子,宫里说,昨儿皇上宿在翊坤宫,是宜妃娘娘伺候的。”
“知道了。”
毓溪自然也听见了,为丈夫戴好冬帽后,说道:“皇阿玛最会哄宜妃娘娘了,看来九阿哥的事,是要有个交代了。”
胤禛道:“左不过训斥几句,可怜九福晋,还得长长久久对著那张脸,只盼她能想开些,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要不要我……”
“不必了。”胤禛立时明白毓溪的意思,谨慎地说,“过犹不及,那家子的事咱们別管,我也不稀罕知道老九屋里做些什么,你不要费心思。”
毓溪答应:“听你的,对九福晋和十福晋,我会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