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善一听,哪里还坐得住,他拍了拍康伏的肩膀:“康兄,今日实在抱歉,改日我做东,去味之精请你尝新菜!”
话音未落,他已跟着学徒冲出铺子,招手拦下一辆昂贵的四轮马车,直奔作坊城。
这等加急的阵仗,远非他平时乘坐的人力车可比。
“祝兄,等等我!我与你同去!”
祝之善刚踏上马车,康伏便追了上来,一并挤了进去。
无论是作为《大唐日报》的写手,还是作坊城的业主,他都必须亲眼去看看,这场“退房风波”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王府内,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凝重。
但凡有些眼力见的下人们,都悄无声息地做着手里的活计,唯恐弄出半点声响,招来不必要的注意。
“王爷,事情便是如此,皆是属下无能,未能妥善处置,请王爷降罪!”
刘方相垂着头,与王富贵一同立在李想跟前,一张脸涨得通红,满是羞愧。
李想出征前,作坊城还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谁曾想,不过短短一年光景,竟演变成了今日的局面。
王富贵起初并不想用作坊城的琐事去打扰李想,可今晨一早,他便接到消息,有人正围堵在作坊城的售楼处滋事。
他当即明白,此事再也捂不住了,必须立刻向李想禀报。
然而,他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
“就为这点事?”
李想神色自若地搁下手里的鹅毛笔,那语气,仿佛听闻的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王爷,您或许还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