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兄,听闻你最近又添了一房美眷,还在归义坊为她置办了新宅?”
在长安日报社附近的一家西点铺子里,康伏与祝之善相对而坐。
两人是相识十几年的旧友,同是出身江南的读书人。
只是如今一个在《大唐日报》,一个在《长安晚报》,各为其主,平日里难得一见。
今日恰逢康伏来此办事,才有了这次小聚。
午膳尚早,两人便在此处品着红茶,吃着新奇的奶香饼干。
“哈哈,康兄消息灵通啊。”祝之善得意地笑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春风得意,“人生得意须尽欢嘛,总不能等到老了,钱庄里存着万贯家财,对着美人却心如古井吧?”
“至于那宅子,算是我们报社给的优待。归义坊新开盘的那批院子,内部人员能打九五折,我便顺势又入手了一套。”
多年未曾还乡,那一身富贵无处显摆,如今在旧友面前,祝之善总算找到了宣泄口。
“又入手了一套?这么说,你在归义坊的产业不止一处了?”康伏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归义坊的宅子虽说比新作坊城的性价比高,可价格也着实不菲。
以康伏的进项,也只敢想想,不敢轻易出手,毕竟钱庄可没有分期付账的说法。
“不多不多,也就三套而已。跟那些一买就是半条街的大户人家比,我这点家当,纯属小打小闹。”祝之善嘴上谦虚,脸上的神情却分明写着“我很满意”。
这种心情不难理解,就像有人衣锦还乡,旁人夸赞时总会摆手说:“哪里哪里,谋生不易,混口饭吃罢了。”
“还是祝兄有魄力,我倾尽积蓄在作坊城买了一套房后,便再也不敢有别的念想了。”康伏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
这是朋友间最真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