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不通,燕王府手上积压的房产更多,他们理应比自己更焦急才对。
“是该去打探清楚。否则我们两眼一抹黑,处处被动。我担心作坊城的房价若再继续下跌,匠人们的怨气就彻底压不住了。”
“尤其是那几个,本打算在归义坊买房,是我们硬逼着他们改投了作坊城。”
张野越说越气,“如今归义坊的房价涨了五成,这笔钱都快赶上他们好几年的工钱了。反观作坊城,跌了三成。这一来一回,差距何其巨大,换作是我,我也无法接受。”
想到自己和张小田为了起带头作用也买了好几处房产,张野的心情更是沉重了几分,这回算是结结实实地栽了进去。
一边是归义坊人声鼎沸,一房难求;另一边是作坊城门可罗雀,新房滞销。
同样的建筑样式,境遇却有天壤之别。
这一奇景迅速成为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的绝佳谈资,各家酒楼的说书人更是以此为蓝本,编排出不少新段子。
一时间,作坊城的名声在汹涌的舆论中一落千丈,就连燕王李想头顶那无往不利的光环,似乎也黯淡了不少。
……
贞观十六年的秋风刚染黄长安的柳树,报馆的笔杆子们已经开始盘算着年终的丰厚赏钱了。
这一年,值得大书特书的事件层出不穷,各家报纸的销路都水涨船高。
祝之善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作为《长安晚报》的首席写手,他那支生花妙笔,硬是把报社的地位推上了大唐第二的宝座,昔日的落魄江南士子,如今已是长安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