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前世一样,父母兄长,不过是短暂的缘分,看似亲厚,真到了分岔路口,终究是要各走各的路,谁也不会为谁多停留一步。
唯一的意外,是江临渊,昨天竟托人递进来一张字条,那上面只有潦草的两个字:「等我」
魏辞盈将脸埋进膝盖,心口像是被冻住的石头,又沉又硬。
牢门前的光线晃了一下,她抬起头,是狱卒例行巡查经过。
她抬起头,“大哥,我想见昭宁王。”
狱卒脚步都没停,“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王爷说了,等你问斩的时候,自然能见到的。”
……
这些日子裴泾忙得不可开交,回来时多是晚间。
帐外烛火已经灭了,两人躺进被窝,裴泾把姜翡往怀里拢了拢,声音有点疲惫。
“裴翊虽被禁足,看着是失了势,但地下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没怎么动,他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篓子里,朝中还有不少他的人。”
“他背后还有个定远侯呢。”姜翡低声说。
裴泾眼睛半阖不阖,这些日子他每每回来,都会和她聊些事,一是怕她窝在府上瞎想,二是怕她担心,好在目前局势还算稳定。
“定远侯是个聪明人,钱庄的事他没沾半分,近来十分低调,他这是在暂避锋芒,等风头过去。”
春寒料峭,姜翡给他掖了掖被子,“我听说姜成瑾下狱了。”
裴泾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嗯,周显被抓,把过错都往姜成瑾身上推,姜家……姜家……”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散在平稳的呼吸里,竟是睡着了。
窗外风息渐止,帐子内只剩裴泾沉沉的呼吸声,
姜翡听着他的呼吸声,心里泛酸,这些日子,他是真的累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