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掰着手指头数着,越想越美,忍不住笑得在床上打滚。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裴泾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瑟瑟发抖的九桃和一脸凝重的闻竹。
姜翡连忙收起笑容坐起来,“你来啦。”
裴泾“嗯”了一声,却还是沉着脸,好像方才她脑补的那些都被他听见了似的。
姜翡觉得裴泾怪怪的,来她这里坐着却什么也不说,偶尔还偷偷看见他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有懊悔她理解,有心疼她也理解,可是那眼神里竟然夹杂着一丝……怜悯?
姜翡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了?怎么从进门就怪怪的?”
岂止是从进门起,其实裴泾从昨夜就开始怪了,担心得一夜没睡好。
裴泾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语气难得温和,“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姜翡茫然地摇了摇头,突然灵光一闪,一转话锋道:“有!我浑身都不舒服!”
姜翡突然捂住心口,做出西子捧心状,“尤其是这里,特别难受。”
“心口疼?”裴泾起身,“快去叫太医。”
姜翡连忙拉住他,心说真是个榆木疙瘩。
她眼波流转,道:“这是心病,得你来治。”
裴泾在原地站了片刻,拳头握了又松,松开又握,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留姜翡一脸懵逼地坐在床榻上。
……
到了傍晚,护国寺的方丈和太医齐齐到了。
两人年纪都不轻,一路赶来颠得老骨头都快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