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在别庄转了一圈,表示此地三面环山聚齐,檐角悬月映星,为天气灵气钟毓之所,莫说邪祟不敢近身,便是寻常魑魅魍魉也难踏入此境。
所以不是邪祟缠身,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段酒将太医请入房中,裴泾正在书房内等候。
太医行了礼便拿出脉枕准备给裴泾诊脉,问道:“王爷近来可是身体不适?情绪难以控制?”
既然紧急将他叫来,那必定是有要紧事了,太医一路都在想该如何调整药方。
裴泾头也疼心也忧,一摆手道:“不是本王,是另外一个人。”
太医道:“敢问王爷是何症状?”
“好像是疯了。”裴泾一脸凝重,“不过和本王是不一样的疯法,该如何治?”
太医脸上呆滞了一瞬。
又疯一个?难道是近朱者赤,近疯者疯?
裴泾又皱着眉把姜翡的症状说了一遍后,太医道:“依微臣看,此症是癔症的表现,患者常自言自笑,似与人交谈,实则神思恍惚……”
裴泾脸色骤变,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扶手,“可有医治之法?”
“有,需慢慢调理,不过,”太医又道:“到底是不是癔症,还需诊后再断。”
裴泾颔首,又道:“但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疯了,本王担心刺激到她,你在问诊的时候千万不可提到此事,别刺激到她。”
太医连忙应下,裴泾亲自领着太医往姜翡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再三叮嘱。
“待会儿诊脉时,就说例行请脉。”
太医连连称是。
到了房门口,裴泾突然又拉住太医,“本王无论如何,不惜一切办法也要治好她。”
太医心头一震,连忙应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推开房门,姜翡正在和闻竹还有九桃玩牌。
裴泾清了清嗓子,“太医来给本王请平安脉,顺便也看看你。”
闻竹和九桃是知道太医要来的事的,赶忙起身,“小姐昨天睡得太久,是该请大夫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