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酒只觉王爷那眼神和语气都有些不善,却不知为何,只道:“属下还以为有野鸳鸯在此幽会。”
他说完看见自家王爷脸颊抽了抽,隐隐有要发怒的征兆,心想方才您停下脚步时应该也是这般想的吧,怎么现在又要发脾气了?
独自一人在扮演野鸳鸯的姜翡已经在裴泾出声时翻身坐了起来。
原本等闻竹她们离开她就好在路上躺尸,谁知刚躺下就听见了裴泾的声音。
段酒察觉王爷的异样,连忙上前几步,这一看就明白王爷方才为什么是那副表情了。
“原来是姜二小姐。”说完还朝四周看了看。
姜翡已经快不行了,招了招手,“有水吗?我快渴死了。”
“有有有。”段酒连忙取下腰间的水囊递过去。
裴泾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姜翡已经飞快地打开水囊往嘴里灌水。
“那时……本王喝过的。”裴泾声若蚊蝇。
姜翡渴得连灌了几大口,感觉肚子里都是水晃荡的声音,塞好木塞一抬头,顿觉气氛有些怪异。
段酒笑得一脸,怎么说呢,有点像慈爱,而裴泾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耳根还泛着一抹可疑的红。
姜翡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水囊,有点不敢抬头了。
先是先前那个似是而非的亲吻,接着又喝了裴泾的水,她现在好像有点没办法坦然面对裴泾。
苍天!她是来净莲庵净心的,不是来幽会的,怎么到这里都能碰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吗?
她偷偷抬眼,两人目光一对视,又不约而同地偏过头,等到移开目光,姜翡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当日不知道两人亲上了,当时坦然得很,所以现在只要假装还是不知道就行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打定主意,姜翡一抹嘴,把水囊扔给段酒,朝山上摆手说:“走走走,你俩别耽误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