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明桢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丫鬟走上前来。
“小姐今日在宫中可顺利?”
“顺利。”魏辞盈脸上的笑容渐渐扩散。
她想起了裴泾那个温和的笑容,还有那些温柔的话语,明明是对着她说,却让她克制不住地嫉妒。
“姜如翡,你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
烈日如灼,往来行人的斗笠、挑夫扁担上的货物都在扭曲的热浪中摇晃变形。
一辆马车停在山道口,帘子一掀,扑面的热浪顿时让裴泾皱了皱眉。
走上山道,反倒是没那么热了,山道两侧古木枝叶交错如碧伞,方才灼人的暑气竟被隔绝在林外。
姜翡累得直喘气,坐在石头上拿着片巴掌大的叶子扇风,“快到了,你们,你们先走,我,我得歇会儿。”
九桃背着包袱,“我说背你又不乐意。”
姜翡喘得跟牛一样,摆了摆手,“佛门重地,咱不兴,玩资本家,剥削那一套。”
九桃也听不懂资本家是什么意思,看了看闻竹,闻竹挑了挑眉,转身往山上走了。
听泉山虽高,但裴泾习武多年,上山如履平地,没一会儿就到了半山腰。
走到一处幽折,裴泾步子一停,他身后的段酒也立刻停了下来,两人同时听见了前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喘息。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有点踌躇不前。
“应该,不会,吧。”段酒结结巴巴道。
裴泾横他一眼,自顾迈出步伐,等拐过那处幽折的弯道,他无奈地闭了闭眼,回头看向段酒。
“你方才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