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挑好药物了,这事儿我很难办,裴寂是我的好友。我知道,所以将来他要是想起了什么,我也会如实告诉他,药物是我注射进去的。”
既然做了,就不会撒谎。
他将电话挂断,转身就看到林浸月站在门口。
林浸月刚刚推开门,看到他背对着她,本来是想赶紧跑的,但被他的电话吸引。
注射药物?什么药物?
这群人要对裴寂做什么?
林浸月不傻,温瓷闹出的事儿太大,要是裴寂这里也出了事,那谁来保护温瓷?
她厌恶裴寂的渣,可温瓷被这些大家族围攻在中间,群狼环伺,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跟裴寂的婚姻就是她的保命底牌。
底牌没了,逃到天涯海角,这些人都有手段折磨她。
林浸月还是能看清这一层的。
她一瞬间就忘记了对林昼的恐惧,“嘭”的一把关上门,“什么药?”
林昼的手边还放着注射器,没想到这见了他一直都如耗子见了猫的女人居然硬气了。
稀奇。
他的视线淡淡落在她身上。
林浸月咽了咽口水,强撑着抬头,“我刚刚都听到你们的对话了?什么药?你是裴寂的好友,难道要害他?”
林昼脱去这层救死扶伤的外皮,其实谁死了都跟他没关系。
他骨子里很黑。
他缓缓拿起旁边的注射器,并没有被人戳破心思的慌乱,抬脚就要往外面走。
林浸月将他伸向门把的手一把握住,眼底火光炯炯,“这药剂对裴寂的身体有害?什么作用?难道是让裴寂忘记过去的一切?”
她太聪明了,虽然没完全猜对,但也差不多了。
林昼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个一直都挺胆小的女人,忍不住笑了,“这药只有一支,真要怕裴寂出事儿,那我给你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