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长话短说的和满腹疑虑的她解释,如今用同样招数带走岑苍栖的人是谁。
其实,我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带走岑苍栖之后,定会去到苍山。
当初它轻易放我救走岑苍栖时,就曾阴冷地说过它会“卷土重来”。
这赤裸裸的宣告,意味着岑苍栖对它而言,绝非普通的猎物,而是具有某种极其特殊的意义,或者说……某种关键的用途。
这也许,与玉山村曾流传的两个秘密有关。
其中一个秘密关乎玉山村本身,随着那些被邪祟屠戮的村民一同长眠地底,真相已无从查考。
我心中虽有几分模糊的猜测,或许与我这个曾被封印于地下三百年的存在有关联。
但如今我的记忆已然寻回,玉山村尘封的过往,对我而言已不再那般迫切。
而另一个秘密,则是有关于那座环绕着玉山村的苍山。
张曼生前曾语焉不详地提过,岑家世代受“山神”庇佑。
我不知这山神又是否与苍山的秘密有关。
也许去这一趟,说不定就会真相大白。
徐叙回来得极快。
推门而入时,他脸上那份了然于胸的凝重神色,无需言语便已说明一切。
显然他也想到了苍山惊心动魄的那一夜。
那邪祟可以随意变幻模样,以最亲近的人来引人上钩。
它那时甚至都变作了徐叙试图迷惑我。
可它无法演绎出徐叙的性格,当场便被我识破。
“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徐叙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看这架势,我们恐怕必须再回一趟玉山村了。”
我微微点头。
又补充道。
“我自己先去。”
“你们的速度太慢。”
徐叙和虞觅还有竹香毕竟都是血肉之躯的凡人。
出门需要借助交通工具。
而我不同。
我一只阴魂,来去自如,不过是心念一动之事。
岑苍栖眼下的处境我无法预料,我耗不起。
“等等,我问一下厉殊。”虞觅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
这似乎便是她与厉殊两人之间联系的方式。
“他平时想送我去哪就去哪儿,说不定能让我们直接去玉山村。”
话音未落,客厅里陡然卷起一阵冰冷刺骨的阴风,温度骤降,连灯光似乎都闪烁了一下。
厉殊的身影,几乎是应召即至。
他先是带着一丝惯常的慵懒出现在客厅中央,但当目光扫过我们几人脸上如临大敌般的凝重神色时,那份随意瞬间收敛。
直到确认我身旁少了一抹身影,眼神微微一凝。
“岑苍栖……不见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确认。
“想办法送我们回玉山村,现在,立刻。”虞觅急不可耐,直接道明意图。
“呵,看来我猜得没错。”厉殊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