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幼香这么说,郑文礼稍微安静点:
“之前不是打了,怎么还打?”
“之前是管破伤风的,现在是消炎的。再就没有针了。”
郑文礼磨磨蹭蹭的扭过来,把屁股对着井幼香,用手扒下一点裤子,露出点皮肤。
井幼香熟练的打破药瓶,用注射器吸了药水。
拿着棉签用碘酒给郑文礼屁股消毒。
然后就要把注射器扎在皮肤上。
忽然眼角扫描到一旁门口站着个人。
“陆垚?你回来啦?”
井幼香高兴的抬头看陆垚……
“哎呀妈呀……你扎我手干嘛呀!”
低头一看,自己一针扎在郑文礼捏着裤子的手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新来。”
“你重新来个屁呀!我要换人,让别人,实习生也行!我要投诉你,我要找你们领导。”
井幼香赶紧双手作揖:“别找别找,这个月都有五个找我领导的患者了,奖金都扣没了!”
陆垚忍不住乐。
过来接过井幼香手里的针。
趁着郑文礼和井幼香理论,一针给他扎屁股上了。
“啊,陆垚你干嘛?”
“疼么?已经打完了。”
陆垚拔针,用棉签按着针眼。
“完啦?还行,就扎时候疼一下。”
井幼香瞪大眼睛:
“陆垚你还会打针呀?哎呀,太厉害了,等我再感冒你给我打行不?”
陆垚笑道:“那你裤子可得脱到膝盖。”
井幼香一下脸红了:
“你听见啦?”
井幼香虽然是护士职业,很多常人不好意思的事儿她都看淡了,很是大胆,不过也毕竟是女孩子,还是有羞耻心的。
尤其是在陆垚跟前想保护好自己的形象的。
陆垚笑道:“啥时候下班,去你家。”
“现在,我现在就能走,让小胖替我一会儿就行。”
“小胖好像不太高兴你总是乱走。”
“不能呀,她和我可好了。”
俩人往出走,郑文礼怒道:
“陆垚,你要是和丁玫处就对她好点!居然勾三搭四,你不是人!”
井幼香看陆垚:“他骂你?”
“骂就骂吧。”
井幼香好奇陆垚的好脾气:
“你真的撬人家老婆啦?丁玫是谁?”
“和你没关系,快点走!”
陆垚捏着井幼香的后脖颈推着她出了走廊。
他可不敢和井幼香多说丁玫的事儿。
这丫头要是去找丁玫就麻烦了。
丁玫比袁淑梅还厉害呢。
气坏我的小丈母娘还得我来哄。
井幼香和小胖护士打个招呼说自己要走,小胖欣然同意。
“你去吧,主任要是来问我就说你坏肚子上厕所了。反正还有不到一小时就下班了。”
陆垚看看她笑逐颜开的脸。
刚才埋怨井幼香的那个护士不是她么?
女人,真的是神奇生物!
……
国棉厂家属房。
井东卫在自己房间里把沙袋打的“蓬蓬”直响。
外屋门开了。
一个胖墩墩,五十几岁的矮壮男人走了进来。
“东卫,别在屋里打沙袋,怪闹得慌的!”
井东卫出来了:“爸,你咋回来这么早?”
回来的是他爸爸,国棉厂的厂长井一鸣。
“没什么事儿我就早点回来了。每天上班也不过是在办公室坐着,一壶茶水一盒烟,一张报纸一小天,日复一日大锅饭,烦死了!”
井东卫乐了:“爸,你这个思想态度是真怎么能熬成厂长的呀?”
井一鸣也感觉自己说话不严谨了。
这个年代即便是在亲人面前也要小心一些。
很多家人亲人在关键时刻为了自保都反向倒戈的。
赶紧一笑:“没啥,工作忙压力大,发发牢骚也正常!都是一种工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