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垚不吭声,那个司机更加来劲儿了。
过来一把扯住陆垚的车把。
“草泥妈的,小逼崽子,开个公安的破摩托就了不起啦?过来,给我们史主任道歉!”
“啪”
陆垚抬手一个大嘴巴子。
这个司机被打蒙了。
自己这么大气势,陆垚一声不吭,以为他怕了,怂了。
哪知道他一句话不说,直接动手呀!
陆垚抽得他退开一步,在车上抬腿一脚就把他蹬开坐在地上了。
手一拧油门,“轰”一个甩身摩托车就开出去了。
甩了这个司机一脸的雪。
司机跳起来大骂:
“小逼崽子,你跑不了的!”
身后的史守寅骂了一句:“别吵了,废物。去公安局查查这辆车是谁的。”
陆垚的车没有车牌子。
只是写了公安两个字。
史守寅以为是县里公安局的。
他这个指挥部主任,权力很大,即便是公安局长,他都不放在眼里。
陆垚直接去了县医院。
今天井幼香早班,下班早,陆垚计划是晚上去她家。
到了县医院,停了摩托,走进去。
到护士值班室,就一个胖乎乎的小护士。
“井幼香呢?”
陆垚问。
小胖护士嘟着嘴:“不知道,估计又跑住院部去了。一天去好几趟了。”
陆垚又去住院部。
走廊没人。
那个时候的医院可不像后期二十一世纪生意那么好。
二十一世纪的现在,五十步一个药店,一百步一个诊所,依旧生意火爆。
所有人几乎都活在亚健康中。
而这个时候的人虽瘦,但扛折腾,都很结实。
全县就只有一个药材公司,两个销售夜宵店,也不见得拥挤排队。
只有一个县医院,一个中医院,一个职工医院。
不说是门可罗雀,来往患者也不多。
走廊里空无一人的情况时常都有。
陆垚顺着走廊往前走,忽然听见一个病房传出爽朗的笑声。
一听就是没心没肺的小疯子井幼香。
和谁笑的这么开心呀?
走过去,竟然是郑文礼住的那一间。
这里就只有郑文礼一个患者。
只见他侧卧在病床上,井幼香端着个白色搪瓷盘子,里边放着针剂药水碘酒。
井幼香笑的花枝乱颤的:
“就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打个针怕啥,你屁股缝针都是我缝的。你是怕羞呀还是怕疼呀?”
郑文礼一个劲儿摆手:
“我不打了,你打针太疼了,再说也不用非把人裤子扒到膝盖呀。我要换人!”
井幼香还是笑:
“这几个病房的患者都是我负责,呆会儿我下班了小胖值班,她还不如我呢,刚过实习期,打针没深浅,扎你神经上你就半身不遂了。”
郑文礼气的都带哭腔了:
“这什么破医院,我要找你们领导。”
只见井幼香把盘子放下,侧身坐在床上,伸手拍他后背,笑嘻嘻的哄他:
“小郑同志,你不要怕,你是陆垚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不和你闹了,你不用脱到大腿弯,露出点就行,我打的时候慢点,捏着点,你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