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本人,真是会钻营。昨天晚上,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
他苦笑一下。
“您要不是坚持住在招待所,估计也躲不过。”
刘清明眉毛一挑。
“哦?他们给你送礼了?”
“嗯。”彭凯点了点头,有些不屑,“金首饰,一套,说是给我爱人的。我当场就给推回去了。看那样子,估计得值不少钱。”
刘清明听完,却嗤笑一声。
“就这么点钱?这帮日本人,还真是抠门啊。”
彭凯直接愣住了。
一套金首饰,价值不菲,在这位刘组长嘴里,竟然成了“抠门”?
他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也露出了鄙夷。
“是啊!他们以为咱们这地方穷,没见过好东西,用不了几个钱就能收买!我呸!”
“这事防不住的。”刘清g明说,“你这里拒了,他们还会去找别人。无非就是想摸咱们的底,看看咱们到底想要什么。”
彭凯叹了口气:“唉,没办法,我也知道防不住。谁让咱们是真的穷呢,家底薄啊。”
“所以,我得再提醒你们一句。”
刘清明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看着彭凯。
“小日本越是把腰弯得低,越是表现得谦卑恭敬,就越是憋着坏,打算在背后坑你们。他们最擅长这一套。”
“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拒绝再说。千万不要怕得罪他们。”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一类商人,只要有足够的利润,你就是当面抽他们的脸,他们也只会笑着把另一边脸凑过来,绝不会跑掉的。”
彭凯听得目瞪口呆。
他这辈子,还没听过体制内的干部,用如此直白、如此粗暴的语言,去评价“外国友人”。
这完全颠覆了他几十年来的认知。
在体制内,尤其是涉及外事,大家信奉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