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人在东京,也管不了那么多。
她刚到东京的时候不要太忙碌,都没空再去想国内的事。
后来信息掌握更为全面,处理事情也驾轻就熟。
倒是逐渐清闲下来。
与杨春华也混熟了。
“你不给你男人写信呀?”
“没什么好写的。”徐月兰想了想,的确没啥好写的。
孟东梅和杨春华的男人都知道她们来了日本,可老程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的行踪区政府那边做了处理。
程德立全然不知情。
她能说东京的风土人情吗?
不能。
她能说自己看的日语书吗?
也不能。
徐月兰叹了口气,末了还是给程德立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
我在这边很好,你在家还好吗?
程德立把这封信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
也抠不出多余的字。
如果不是徐月兰落款时的连笔是她特有的小习惯,程德立真以为这人没了,是别人在模仿她的笔迹。
他过得并不好。
原本逼仄的小房子如今忽然间显得极为空荡。
他想自己去援建那阵子,徐月兰自己一个人在家,睡不着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盯着天花板看。
她的眼前那时候是什么呢?
孤独、寂寞。
是不是在恨他?
恨他先斩后奏去奔前程了,恨他两年不曾回家门?
他体会到了曾经的孤独,一天天数着日子。
几乎每周,程德立都会送一封信到区政府那边,希望区政府这边能帮忙寄过去。
他不知道徐月兰到底去了哪里,又在做什么工作。
区政府是他们之间唯一的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