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马上出发去晒谷场核实情况。廖老板,我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廖忍像接到命令的士兵,嗖的站直身体:“您吩咐领导!”
“你把能集合起来的,村里所有的受害者,全部去统计一下。如果能带到晒谷场那边,就都带过来,我要统计一下人数。”
“嗯嗯,好,我这就去办。”
楚晨让廖忍先出发办事,自己则带着人踏着逐渐西下的夕阳,披着晚霞出发晒谷场。
“楚晨,你让廖老板去通知人干嘛啊?”
“如果不能找到就罢了,如果能找到管道。那就需要这些人将我们正在调查管道,并且严惩凶手的事情,传播出去。让更多的受害者来找曹旭阳讨回公道,争取把这件事引发的民怨降到最低。”
唐蕊恍然大悟的点头:“不愧是你啊楚晨,每一步都想到了前面。”
谭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笑道:“楚晨同志能在这么年纪。就坐到这个位置上,肯定很有本事的。小姑娘你是楚晨的……朋友吗?”
他并不太了解楚晨的私人生活,故意将‘朋友’两个字咬的很重。
那意思就是在问,你是楚晨的女朋友吗?
“嗯嗯。”
唐蕊不知道是听出来还是没听出来,光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那你以后慢慢跟着楚晨跑跑公务,会发现他更多的优点。”
“咳咳,到了。”
楚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终于来到晒谷场外。
这片晒谷场,足足有五十亩。
五十亩的晒谷场,敞敞亮亮铺开在村头,像块被日头烤得发脆的土黄毡子。
地是实打实的夯土,踩上去硬邦邦的,裂着一道道细缝,缝里嵌着些黄白色的土坷垃,一碾就碎成粉末。场面上没什么遮拦,风刮过的时候,卷起一阵阵细土,迷得人眼睛发涩。
枯草不是成片长的,是东一撮西一撮,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多半是去年收割后落下的麦秸、谷秆,被晒得褪了色。
楚晨走到晒谷场中央,紧闭双眼,感受着秋凉晚风中携带的腥甜从他的鼻尖划过。
加上任洪带来的十几人,现场三十几人,瞪着六七十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在场中闭眼。
“楚晨,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直接开挖吗?”
楚晨睁开双眼,摇头道:“怎么可能,这片晒谷场少说也有五六十亩,直接开挖出发运气好到爆炸,不然怎么锁定位置?”
“那怎么办?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碰碰运气的。不然用眼睛瞪也瞪不出问题来。”
“我来确认位置。”
楚晨蹲下,脱掉自己的鞋袜,光着双脚站在晒谷场中。
“楚晨同志,你干啥呢?”
“是啊楚书记,您快穿上啊。这里都是些扎脚的荒草,万一给自己划破了脚可不好办。”
楚晨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没有理会他们的呼叫,光着脚丫子在晒谷场中转悠。
每走一步,脚下都会沾上一些干土,从东南方向走到南方,没十几米,脚下已经沾了一层厚厚的干土。
他抬起脚,左脚在右裤腿上掸干净泥,右脚在左裤腿上掸干净泥,又继续围着晒谷场转。
起初,他围绕外围转,约莫转了半个小时,他缩小转的范围,往里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