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不是叛臣,而是功高震主,成了皇权的祭品。
而唐珏,她曾以为深爱她的夫君,竟亲手策划了一切,只为铲除将门,稳固皇权。
可他为何要留温意一命?
为何夜夜前来冷宫,与他相会?
为何在温意面前,卸下帝王伪装,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看着殿内两人,一个抱着剑喃喃自语,一个轻轻抚着他的发,画面诡异而凄美,像是一场禁忌的祭奠。
温萝缓缓闭眼,泪水无声滑落。
她曾以为自己是被偏爱的皇后,如今才知,不过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
她的爱,她的家,她的忠烈门楣,都在这场权谋中,被碾作尘泥。
可她不能哭,不能怒,不能动。
她只能退。
退入更深的黑暗,蛰伏,等待。
直到她看清。
这局,到底是谁在执棋。
她看着房间内,唐珏破涕为笑,指尖轻抚温意的发丝,眉眼温柔得近乎虔诚。
殿内烛光摇曳,映得两人身影交叠,仿佛天地间只剩彼此。他低声哄着:“自我登基以来,从未碰过旁人,只等阿萝为我们生下孩子。只有阿萝生下的孩子,才最像我们二人。她长得那般像你,孩子也定是一半像我,一半像你。等她诞下皇嗣,我便立刻封他为皇储,日后继承大业。这天下,终是你我二人的。”
温意眸光微动,似有千言万语,终究只化作一声轻叹,轻轻靠入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