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兵部送来监军使周同安的奏报。”
“宋王之后?”
郝利民点头:“一开始说赵立宽如何攻城的详细,陛下皇后都听得入神。
后来说到赵殿帅在柳林堡俘虏一个辽国公主。”
“辽国公主?”司马忠讶然,不敢相信:“两国前线,我国土地上,哪来的辽国公主?”
郝利民连解释:“起初我也不明白。
根据战报上说的,代国向辽国求亲,辽国许其公主嫁给代国那个五岁的国主。
当时代国那小国主在前线,辽国公主还没到就被赵殿帅俘获,那公主也落入其手中。”
司马忠点头,随即道:“这有什么关系。”
郝利民接着说:“据监军使来报,说那辽国公主颇有姿色,不类中国女子,赵殿帅......常出入其帐中。”
司马忠无语了,漠不关心:“赵立宽毕竟是少年人,辽国嫁过来的公主自投罗网,也不影响大局。”
“我也是这么想的。”郝利民赞同:“不过一女子尔,即便是辽国宗室,还他们就罢了,辽国也不可能因此兴兵动众。”
说着郝利民十分不解的皱眉道:“可陛下十分生气,当场便骂赵殿帅轻浮,癖好乖张。
皇后在旁边劝解,言赵殿帅年轻,军旅艰苦漫长,身边无人照顾,不过人之常情。
又说......”
“陛下又说什么怕重蹈覆辙,过去就如此之类的话......”郝利民也一脸不解。
司马忠皱眉,更加费解:“陛下如此信任赵立宽,为何因此事生气......”
他起身,缓缓在屋内踱步,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慢慢决定:“无论如何,要吃到西北这块肉,必须斗倒赵立宽。
既然陛下嫌恶此事,我们就以此做文章,弹劾赵立宽。”
“让我们的人做准备?”
“不.......”司马忠摇头:“就目前来看,陛下对赵立宽十分信任,让我们自己人去太危险。
户部江长生等人早对赵立宽颇有怨愤,觉得他们户部累死累活,功劳全是赵立宽的。
透露给他们点风声,让他们去弹劾。”
司马忠平静道:“何况我也不想得罪吴光启,让他们去。”
“吴相公道颇为忠直啊。”
“呵......”司马忠笑了:“吴光启的孙女,就是太后身边那个嫁给了赵立宽。
他自然要帮着赵立宽说话,只怕他家那不成器的孙子前程还全寄托在赵立宽身上呢,他能不鼎力相助吗。
唉,老夫也是认识得晚,族中又没吴家那样才貌双全的后辈,否则像赵立宽这样的年轻人是最好拉拢的。”
郝利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朝堂不是战场,终究以和为贵。
也不好和吴光启撕破脸皮,让江长生他们去最好。”
“恩师思虑深远,料人如神,学生受教了。”
司马忠道:“也多靠你,将来老夫必不会亏待你,等西北的事定下来,老夫给你想办法,把你调到政事堂去。
起居郎虽离陛下近,终归不能开口,没有太多前程,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