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手,给了梵念一个免责的机会,“你若说得明白,莲花鸡的死亡与你们无关,损失的那几只莲花鸡也便算了,但若是没有将这蹊跷讲清楚,损失的十二只莲花鸡就你和同伴出灵石买回来。”
听到要赔钱,张丹心脏顿时揪了一下。
她和梵念哪有灵石?
就她的那点贡献点也换不了几块灵石的,更别提买莲花鸡了。
此时,张丹只能寄希望于梵念,希望她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梵念强自镇定地说道:“回柯长老,鸡舍莲花鸡死亡与制符堂的潘师兄有关,弟子回忆了一下,他用了一把刻刀,乃是符器,上面的符文有点像饮血符文。”
寻常杂役弟子自是不认得什么饮血符文不饮血符文的,就像张丹,她听得发懵,压根不知道梵念在说什么。
阮辰良惊讶道:“梵师妹,你没看错吗?制符堂的人怎么会用带着饮血符文的刀取血?”
此刀造成的伤口难以愈合,莲花鸡若是被刻有饮血符文的符器伤了,光是吃凝血丹药渣饲料,肯定是行不通的。
这时,戴小萱从殿外进来,向柯长老施了一礼道:“梵师妹所言不错,制符堂的人确实是用带着饮血符文的符器给莲花鸡放的血。”
戴小萱一身露水,看起来有些潦草狼狈。
阮辰良不由得问道:“小萱师妹,你这是去哪了?”
今早戴小萱就没来画卯,阮辰良与她交情尚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计较这事,想着等她来了再画上就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戴小萱会以这么个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是让他惊讶了。
戴小萱轻轻颔首,“多谢师兄关心,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与梵师妹有关。”
“昨日她就来灵兽殿与我说了符器的事情,梵师妹只是觉得潘晓飞的刻刀与往常来取血之人的刻刀有些不同,就将符文画下来给我看了,我这才与她说的饮血符文,叫她不必理会此事,然后私底下去找了潘晓飞,见他将刻刀丢了,便知道其中有鬼。”
戴小萱从袖子里取出一物呈上,“我在山崖下找了半天才将这柄符器找回。”
饮血符文的事情本是猜测,没有见到符器刻刀的时候,戴小萱也不能确定,所以叫了梵念无需理会。
再者,被饮血符文符器伤过的莲花鸡,救治成本太大了些,戴小萱就想着算了,还不如等它们死了,好借机责问制符堂的人,索要赔偿。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戴小萱和梵念都想弄懂,这制符堂的人好端端地杀她们灵兽殿的鸡做什么。
梵念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事是针对她来的,毕竟养莲花鸡是她的任务,莲花鸡死了,她也要受罚。
她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莲花鸡没有死,这事可以轻飘飘揭过,但现在,莲花鸡死了,制符堂的潘晓飞必须得给出来一个杀鸡的理由。
柯长老观摩了饮血符文符器片刻,把它递给阮辰良,沉声说道:“莲花鸡虽是低阶灵兽,但再怎么说也是我灵兽殿的灵兽,岂容他人谋害。辰良,带着物证与几位师妹,去制符堂吧,此事制符堂需得给我灵兽殿一个说法。”
阮辰良知晓,因为要谈赔偿的事情,柯长老不方便露面,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