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怯怯看着梵念，指望她来回答阮辰良的问题。
梵念双手把鸡舍簿放到阮辰良面前案桌上，说道：“阮师兄，昨日下午来鸡舍取灵血的师兄师姐离开后，被取血的莲花鸡都死了，共计十二只，我和张丹不敢隐瞒，特此前来禀报。”
阮辰良眉毛一抖，“死了十二只莲花鸡？”
他低头看了眼鸡舍簿，看向制符堂的那两个名字，潘晓飞、石箐箐。
名字倒是陌生，没怎么听说过。
梵念重重嗯了一声，说道：“我清点过数量，正是十二只。”
阮辰良问道：“可是他们昨日放血的时候，将血放多了，又或者取完血后，你们忘了给莲花鸡止血了？”
张丹头摇得如拨浪鼓，很老实地回答道：“我盯着他们放的鸡血，每次差不多了的时候，都有提醒两位师兄师姐，而且两位师兄师姐走后，我都是按照从前的法子，将混合了凝血丹药渣的鸡饲料喂给了莲花鸡，绝没有马虎！”
阮辰良敲击着桌子，思忖须臾，起身说道：“这件事肯定是要禀告柯长老的，但你们两个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弄清楚了莲花鸡的死因，柯长老也不会太过责备，我先随你们去鸡舍看一眼吧。”
梵念和张丹跟着阮辰良去鸡舍看了一圈又回到灵兽殿。
那些莲花鸡确实死于失血过多。
张丹抿着唇，内心忐忑不安至极。
她明明是按照之前的方式给莲花鸡喂的凝血丹饲料啊，莲花鸡怎么还会失血过多而亡？
张丹的脑海一片混沌，思来想去都是这几个念头。
两人等候在殿外，阮辰良去请了柯长老出来。
柯长老一身玄色法袍，腰间挂着长老令牌与储物袋。张丹和梵念其实很少见到柯长老，只见其面容清癯，三缕长须垂直，双目开阖间似有温润神光流转，与凡人迥异。
在来的路上，阮辰良已经将鸡舍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柯长老目光在两个杂役弟子身上扫过，并不知晓她们的名姓，只知她们是去岁上的长生山，年纪不过八九岁，尚且稚嫩。
“鸡舍的莲花鸡死了十二只？”柯长老淡淡问道，声音听不出情绪。
张丹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侧目看去，只见梵念往前了一步，拱手回道：“回柯长老的话，鸡舍的莲花鸡确实死了十二只，不过此事有蹊跷。”
有蹊跷？
阮辰良不禁看向了梵念，他去鸡舍看过死去的那几只莲花鸡，确确实实是失血过多，还能有什么蹊跷？
不过，这个梵念当着柯长老的面敢这么说，难不成还真有什么他没有发现的细节？
柯长老目色微异，看着这个胆大的女童，问道：“哦？有何蹊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