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素来是很可怕的事情。
肖弘在墨府里没看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摸不透墨子渊的想法。
直到侍从送过来一盘切好的新鲜水果的时候,肖弘表示不知所措。
自己这个好竹马啥时候还有了让人一边吃水果一边悠闲地看人被打的兴致?
尽管感觉匪夷所思,但是肖弘本着不能浪费食物的想法接过了水果。
墨子渊淡淡地看了他拿着盘子的手一眼。
“喜欢吃水果吗?”
冷不丁的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让肖弘倍感压力,在这种威压之下无意识地点点头。
墨子渊见到他点头的动作,穆然有些不自在,倒是也没说什么。
肖弘当天晚上就提出要搬回自家宅子去住,但被墨子渊想都没想轻飘飘的一句。
“朝政之事你还未开口,想必不知道的东西还很多,你这些年脱离京城,回来的时候可没当初那么容易。”
就把他的所有说辞全盘打翻。
肖弘不得已在半夜墨府快要灯禁的时候跑到墨子渊身边。
墨子渊还在房里看书卷,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烛灯,蜡烛还剩下半截少一些,燃烧所剩下的油沿着有些弯曲的蜡烛向下滴。
“既然执意要留我下来,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肖弘以最标准的姿势在墨子渊对面坐下。
墨子渊此刻穿着睡袍,单薄的淡青色衣衫,一头墨色长发自然垂下。
“其实你吩咐的办法也可行,但是太明显了,如果提前被发觉,反而将你一军,到时候你便无路可退。”
墨子渊伸手摊平了书卷,指尖触碰到楚沐笙留下那封信的纸页,并不是非常平滑的触感,但让他舍不得松手。
北国皇宫。
楚沐笙难得提出出门走走的请求,获得准许之后抬眸看着天上的明月。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高处不胜寒。
只是希望,墨子渊能按照她的期许走。
天空中晃晃悠悠飘起一只孔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