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渊回来的时候,只看到肖弘失神地拿着一件宽大的不像样的衣袍,修长的指尖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痕,此刻正无力地搭在面前的书架上,微胖的白鸽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圆圆的身子微微抖了抖。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衣服。”
见到墨子渊回来,肖弘不自然地笑了笑,将那件衣服递给墨子渊。
墨子渊捏着舒服的布料,眼眸微暗。
“这不是我的。”
也只有那个家伙,才会衣衫不整地在他的书房席地而坐。
“不是你的,那这里还住过别的人啊。”肖弘微微抬了抬头,扫视了一圈。
“嗯,住过。”墨子渊将衣衫小心地收起,叠好。
肖弘嘴角的弧度瞬间就有些僵硬了。
“你在意这些干什么?”墨子渊好奇地看了看肖弘,后者一幅阴沉的模样更是让他不解。
“我以为,你跟我一样……”
“一样什么?”
墨子渊的一只手握住了肖弘的手,拉开衣袖,指尖的疤痕清晰可见。
“我知道你这些年过的如何。”
墨子渊吩咐身后的大夫进门,给肖弘诊治他几乎不能看的一只手。
那只手的手骨曾经四分五裂,现在聋拉着的弧度依旧有些不正常,过于扭曲的伤疤昭示着这只手曾经的血肉模糊,那道疤痕从手心开始蔓延,一直到五个手指。
墨子渊听着大夫的回答,细细记下药方,又记下了大夫说的禁忌。
“再不好好看看,你那只手怕是要废。”
“这么说,你一直知道我的情况?”
肖弘有些不可置信的回想起之前侍从跟他说的话。
“墨府里的侍从是不是经常这么进进出出?”
“是的大人,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不是每个任务都需要向家主汇报。”
“不能算一直知道,你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并不知情,不过就算知情也无法出手相助,现在朝堂的那些乱臣贼子盯我盯的这么紧,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墨子渊亲自替肖弘缠好布条。
“我从前还真的以为,你有取代皇上,推翻朝政的意思。”
墨子渊按着他手背的手指突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