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黎也没亏,一总花费大约一万多两银子,净赚了上万两银子。赚银子是小,解决北地百姓难熬寒冬是真。
不过可惜的是,开垦的荒山茶树一颗未活,算是白白浪费几千两银子。
满城商户红着眼睛看着管黎赚银子,不到开年威远县的地翻了一倍价钱,好些人都紧着银子买地准备开年种棉花或者药材。婉秋姐妹将棉花摘完了才想起管黎来,二人赶紧雇了马车进城去,报与管黎知道。
管黎闻言不但不怒,反倒夸赞她二人懂事,因说起城中商户买地准备种棉花一事,管黎也不在意,吩咐婉秋姐妹两个:“一旦棉花多了那边不值钱,咱们不过是带个头,地也不用再买,咱们也不指望做地主婆子。回头你用我的名义将准备种棉花或者药材的大户召集起来,把种植的法子说给他们。明年咱们只管收棉花卖给南地和雪国去。”
婉容拍案叫绝,“以后咱们这里棉花便宜了,雪国还珍贵,卖给他们正好!我竟然不知道夫人从何处想来,将咱们这里低贱的皮毛和牛羊贩卖给南地,棉花卖给比咱们还苦寒的雪国,如此倒卖,不但解决百姓之苦,还能肥己果然是一举两得。”
管黎只是笑并不说话,她志不在此,若为赚银子有的是法子。她打算的是用棉花换雪国的马匹,再将马匹训练成战马,贩卖给别国,又或者留下扩充北地实力,如此方保楚临风安枕无忧地坐守北地。
此是后话,管黎只吩咐婉容姐妹两个带着人好好采摘棉花,案子的事情不教她们费心。
倒不是管黎有把握,县令和唐忠一有消息都会送信与她,再者棉花和工坊的事儿耽误不起。
一眨眼到了十月里,管黎入狱已经两个月有余,唐家派人只说金钗是从前老太太给了刘氏,不是被偷盗的,因此不了了之。
唐靖裕有了戒心,情愿欠债也不敢动从老太太屋里拿的东西。
好在秋收卖了粮食,一家子吃喝用度勉强糊弄过去,只是只从管黎不当家到如今,家里再没发过月钱,底下人不免在背后抱怨。尤其是唐太太和几个妾,在管黎手里下好日子过惯了,苦日子实在没法过,有体己的还好,没有体己的每日也就得个温饱。
这日正下着毛毛细雨,张氏约了其他几个妾侍一同往唐太太屋里坐坐,唐太太如今也比不得从前,屋里点心新鲜果品全无,连热水都只有早晚才有。
吩咐大家落了座,张氏起个头因问起今年的炭火什么时候买,五娘也跟着说道:“可不是,若是在乡下还能砍柴火,可咱们这深宅大院里想自己出去砍也没法子不是?”
前几日因说冷,唐靖裕给闹的烦了每人两匹绸子几斤棉花,教她们自己缝制衣裳,只说:“妇女家家的,不做针线活儿成日闲在家作甚?”这也就罢了,毕竟没有个女人不会做女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