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微挑,故意拿眼角剜了魏泽仁一眼,话里明明透着笑意,却莫名让人觉得嘲讽意味十足。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替这位先生说几句公道话而已,要说咄咄逼人,再怎么着也比不过江大夫,还有你身边跟着的这位保镖吧。”
心思被戳穿,魏泽仁顿时恼羞成怒,皱眉瞪着南星,拼命替自己开脱,虽然极力克制,可语气还是很激动,反倒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
随即又故伎重施,拼命往南星身上泼脏水。
甚至还故意剜了谢妄渊一眼,阴阳怪气说道。
谢妄渊见状气得肝儿疼,几乎忍不住想要扯下口罩。
这里虽然是江南城,但是认识他的人想必也不少。
他倒想看看到时候魏泽仁还有没有胆子在南星面前耀武扬威。
不过转瞬间却又强行压下了冲动。
他和南星费尽心思才打造出江鹊这个身份,为的就是能够顺利进入霍家,查清楚当年那场大火的真相。
若是此时暴露身份,虽然能让在场所有人心生畏惧,不敢再放肆。
但他们先前的努力也就全都白费了。
谢妄渊深知当年的真相和报仇雪恨对南星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他不允许自己冲动。
“分明是你一直在挑事,魏先生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专研医术,何必在这儿咄咄相逼?”
“而且,我和魏先生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过节,甚至可以说素无来往,你当着这么多前辈的面,三番五次想让我难堪,该不会是收了谁的好处,故意找茬吧。”
南星早将魏泽仁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于是故意点破。
“你……你少血口喷人,我……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跟随南老爷子学医多年,却一直默默无闻,如今突然冒出来,短短几日功夫便弄到了研讨会的邀请函,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早有预谋!”
“而且研讨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我这么做,也不过是不想有人滥竽充数罢了!”
魏泽仁没想到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这么难对付,越发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当众发作。
只能暗戳戳的朝南星甩上几记刀眼,故意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两人争执不休,引得会场里的人纷纷侧目。
早已在前排落座的几位前辈也听见了动静,脸色或多或少,都有些难看。
“住口!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随意吵闹争执,像个什么样子!”
终于研讨会的牵头人,闵家医学派的第三代传人,闵正言老爷子忍无可忍出声喝道。
魏泽仁正拼命往南星身上泼脏水,将她贬得一文不值,闻言心头猛的一跳,顿时面露惧色,不敢再言语。
南星早就被纠缠得烦闷不堪,见状皱眉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后便抬脚朝着放着她名牌的席位走去。
南星很快在位置上坐下,而谢妄渊和凌云瀚则识趣地守在不远处,默不作声,没有再针锋相对,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对对方的仇视。
而坐在前排的几个老头却开始交头接耳,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有人甚至还转过头面色凝重的望了南星一眼,眼神透露着打量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