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位就是江鹊江大夫吧,久仰大名,我是魏泽仁。”
南星带着谢妄渊和凌云瀚刚走进会场,一个穿着黑色丝织长衫,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长相还算干净的,年轻男人便走上前,冲着她双手抱拳。
“原来是魏大夫,失敬。”闻言,南星抬眸瞥了那人一眼,淡淡道,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当年魏家医馆还在魏老爷子手里的时候,也算是有几分名气,在江南城里也是人尽皆知,追捧者无数。
但自从魏老爷子将医馆教到自己孙子,也就是眼前这个叫魏泽仁的男人手上之后,魏家医馆的名声便一落千丈。
魏泽仁为了讨好江南城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自从接手医馆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堂坐诊。
而是费尽力气,为那些看起来衣冠楚楚却人面兽心的龌龊货炼制上不得台面的药丸。
魏老爷子得知此事之后,百般教训,甚至不惜搬出家法,想要让孙子改邪归正,可是而且毫无作用。
魏泽仁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顾魏家医馆的名声。
最后更是直接将魏老爷子送去了疗养院。
南星虽然不曾刻意关注过魏家,但多少听了些八卦,对魏泽仁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据我所知,江大夫从来没有在这样的盛会上露过面,能在这儿看到您,我还真是颇为意外。”
瞥见南星眼底的轻蔑,魏泽仁自觉受了折辱乳,面色瞬间阴沉,就连眉头也略略起了几丝褶皱,却又不得不挤出几分笑意。
假惺惺的样子让人觉得别扭又恶心。
“大抵是我天资一般,虽然跟在师傅身边许多年,医术却没有多大的长进,一直没能得到各位前辈的青睐,所以才次次无缘。”
“不像魏大夫,炼制丹药的手艺莫说是在江南城,这是举国也是知名的,自然是年年都能收到邀请函。”
南星连看也不想多看魏泽仁一眼,更不想浪费力气跟他说些有的没的。
但众目睽睽,而且在座的又都是堪称传统医学界翘楚的人物,她也不好好表现得太明显。
于是乎,只见她的嘴角略略牵起一丝笑意,故意盯着魏泽仁说道。
语调温和,话里满是夸奖。
魏泽仁闻言脸上却青白一片,眼底的怒意更是几乎掩饰不住。
他做的那些勾当,在江南江北两城里几乎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觉得他自甘堕落,看不起他的人数不胜数,尤其是那些权贵家族,更是将他当做玩意儿一样。
魏泽仁私下里甚至不允许身边的人提到丹药两个字,南星却当众提起,还故意装出一副对他很是敬佩的样子。
这无疑是在往她脸上扇巴掌。
“姓江的,你给老子等着!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