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成薄唇紧抿,死死盯着倪瓜山和花兮二人面前的大红喜绸,觉得贴别地扎眼。
众宾客皆是诧异,也不知北月侯此来何事,要知道区区一个督察事中的婚礼,他没必要亲自参加。
只有少数人知道倪瓜山和战天成的关系。不过侯爷这副冰冷的神情,哪里像是来贺喜的。
这时礼生躬身上前点头哈腰道:“侯爷大驾光临还请上坐。等这对新人拜了堂,再单独敬您……”
话未说话,却被战天成冷冷的声音截断:“不必了,这堂今日你们拜不了。”
此话一出,底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发生何事了?倪大人不会得罪了侯爷吧?”
“不知道啊,要说以侯爷的身份,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吧。”
倪瓜山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面色铁青,他不知战天成为何在自己这大喜日子来破坏他的婚礼,难道身为侯爷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
“侯爷,我敬您是侯爷,您若来祝贺我们的,我欢迎,您若是故意来阻挠的,就别怪我对您不敬了。”
战天成没去看面色难看的倪瓜山,而是直接上前扯过花兮的手,将她一把拉至自己身后。
众人皆是瞠目结舌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花兮翻手反制住禁锢自己的手,却被对方伸出另一只手给紧紧抓住了手腕。
战天成惊讶于花兮不知何来的巨大内力,竟能与他手腕的力量相匹敌,他一开始没在意,不过用了三层内力,差点就要被她挣脱了。
大红盖头下,花兮终于忍不住了,一脚就朝那双穿着锦纹靴的脚踢去。
战天成顺手一挡,用了八成的内力,才堪堪把花兮逼退。
而花兮的手腕得了自由,一把掀开自己的红盖头,狠狠盯着战天成:“你到底想干嘛?”
“跟我走。”
花兮气极反笑:“哈,战天成,我跟你毫无瓜葛,更无冤无仇,凭什么让我跟你走?”
这时一旁有人打圆场:“侯爷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这大喜日子,搞成这样到底不好看。”
战天成凛冽的目光一扫,说话的人都乖乖闭上了嘴。
战天成这霸道无理的行为纵使倪瓜山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心中腾起熊熊的怒火,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破坏了他的婚礼:
“战天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这儿不欢迎你,赶紧放开花兮。”
战天成却是一声冷笑:“放开?倪瓜山你抢了本侯的未婚妻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震惊。
倪事中即将拜堂的新娘子是北月侯的未婚妻?这是一个多让人震撼的消息。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此话是虚是实。
一片震惊中,还是林愈先开了口,替自己的好友报不平:“侯爷,您怕是搞错了吧……”
“林愈。”倪瓜山抢他一步说道:“侯爷既然如此横行无忌,我们也不必同他客气,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