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花兮和倪瓜水二人手中的东西就悉数砸落在了地上。
她们也来不及去捡,跳上侯府早已备好的马车就对着车夫喊:“快,回别苑。”
留下吴嬷嬷在身后捡东西:“姑娘,你们的东西……”
花兮忍着身上的疼痛,带着倪瓜水一路奔进了栖迟园。
刘管家在她们身后边跑边说:
“邹夫人自你们被侯府的人抓走后,就开始昏迷不醒,期间吐了好几口血,大夫来看了都说束手无策。我本想冲进侯府的,无奈守卫森严,不得侯老夫人的首肯守门的根本不敢放人。”
花兮刚进屋,就看到大夫直摇头。
她慌忙上前,推开大夫,急忙拉过邹兰翠的手搭了上去。
脉搏微弱几乎摸不到,气若游丝,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瞳仁涣散。
邹兰翠弥留之际,感觉到是花兮,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却根本无法说话。
花兮的心沉了沉,二话不说,转身便去了自己的房中。
只听得身后传来倪瓜水痛哭的声音:“阿娘,你快醒醒啊,阿娘……”
很快,花兮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瓷瓶,那是她被倪瓜山救起时,包袱里带着的药丸。既然当初它能救战天成一命,这回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只希望它能救回邹兰翠一条命。
她取出一颗药丸,从邹兰翠嘴角塞进去,又拿了一碗水灌了下去。
可邹兰翠久久还是没有反应。
她心下一惊,抓起邹兰翠的手腕一搭,脉息全无。
她整个人呆傻在那里,愣凭耳边倪瓜水的哭喊和摇晃,她一动不动。
那药丸竟不起作用,终是天人两隔。
“伯母!”
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响彻栖迟园。
倪瓜水早已哭晕过去。
“花兮姑娘,您请节哀顺变,瓜水姑娘已经这般,您可千万要挺住,倪公子不在,后头的事都还得靠您安排呢。”银环和其他婢女立在一旁,凄声说道。
花兮深吸了一口气,抹了抹眼泪。
“你说的没错,我还得主事,不能倒下。刘管家。”
“小的在。”
“你派人赶紧去趟玖翰书院,让倪瓜山赶紧回来。另外,再去一份加急书信通知侯爷,我们在京都城内无依无靠,还得求他帮忙。”
“是,小的这就去办。”
“银环,幼白。”
“花兮小姐。”
“你们一人去备寿衣,一人去打盆水来,擦净邹伯母脸上的血污,让她走的体面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