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怎能不信,你连寒毒的解药都能制出来。”战天成嘴上虽这么说,可花兮在他脸上根本没看出他信服的表情,不仅如此,她怎么感觉他有讥笑她的成分,不过她苦于没证据。
又听他说道:“若有需要,我可以将漠大夫叫回来。”
“对了,漠大夫哪里去了,怎么这回没见到人?”
“你很关心他?”
花兮耸了耸肩:“随口问问。”她只不过想缓解此刻的尴尬而已。
战天成随口答了句:“他替我办些事去。”
花兮点点头:“明早看吧。时辰不早了,侯爷早点休息吧。”
“嗯。”喉咙间发出的一声轻哼。
花兮福了福身,转身回了屋。
身后的战天成眼眸微眯,他觉得这个女子不似以前怕他,但那股疏离感却更浓了。
花兮回了屋里,发现倪瓜水趴在床榻旁睡着了,她轻轻走到她身后,替她盖上了一件披风,倪瓜水动了动,偏了个头,继续睡。看来也是累坏了。
花兮拿起邹兰翠额头的帕子,已经被捂热了。她的额头有着微热,看来热度已经降下来了。她在冷水里绞了帕子,替邹兰翠换上。
只听邹兰翠迷迷糊糊地喊着渴,她又急忙转身替她斟了一杯茶,慢慢地喂进去。
许是渴极了,就着花兮的手,邹兰翠将一大杯的茶全喝了,干涸起皮的嘴唇才有了点润色。
倪瓜水应该是做噩梦了,从梦中惊醒过来,斗落了盖在身上的披风:
“阿娘,阿娘!”
“瓜水,没事吧。”
花兮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安抚着,倪瓜水才看清周围的情形,认清了自己身处之地,她这才平复了下来。
她看到花兮坐在床头,手里拿着空了的茶盏,忙站了起来:“我阿娘醒了?”
花兮摇摇头:“喝了一盏茶又睡了。不过你放心,她既然会喝水,应该是无碍了。最迟明早应该就能醒过来。”
倪瓜水听到花兮的话,长长地吁了口气:“花兮姐,你快去歇歇吧,我来看着阿娘,反正方才也睡了一觉,现在都清醒了。”
第二日一早,倪瓜山也得知邹兰翠大病的消息,十分愧疚:“瓜水,你怎么不叫我呀,阿娘出了这样的事,身为儿子我理应分担。”
倪瓜水有着委屈:“是花兮姐不让我去叫你的。”
倪瓜山看向花兮,花兮不以为意:“伯母突然高烧,你去了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好好睡一觉,这几日你估计也累坏了,再睡不好觉,恐怕你就要倒下了,若是那样,让瓜水和邹伯母依仗谁?”
倪瓜山明白,花兮这么做,自然是心疼他,怕他太过劳累,不过看着她们两人眼睛熬的通红,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他哽咽道:“花兮,你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