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不能不管。不过杀手来历不小,能不能抓到凶手就另说了。对了,小竹,村子里的其他人呢?”
“有些人趁乱逃进后山了,并没被那群黑衣人发现。我大姨母本想带着我逃去后山,却被来人堵在了院门口。好在我落在后头,并未被来人发现,姨母为了护住我,拖住杀手,我从后院的小门逃了出来,就躲在昨日你们发现我的地方。”
“他们的出现,仅仅为了杀人,然后为了掩盖罪行一把火烧了村子?”
倪小竹摇摇头:“我也不知,不过我感觉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好像一个女的找到了,随后他们便一把火将村子给烧了。”
果然。
他们找的,应该就是她那半枚阴阳玉佩,之所以她说是半枚,因为既然称之为阴阳玉佩,那应该就还有另外一半,难道他们手中有着另一半的阴阳玉佩?花兮隐隐觉得这般人与她的身世有某种联系,否则为何他们要找的东西恰好就在她身上。
花兮庆幸自己那日进城赴宴,为以防万一,将那本一药典和保命丸带在身上,若因此付之一炬,那她将会与自己的亲人失去一切联系,身世永远成为一个谜。
经过一日地赶路,在第二日,他们上了官道。
好在官道上来往的那车多,他们花了点银子,找了个送货的马车捎了他们一程,不到两日功夫,便赶到了临京城。
花兮一行人先来到怡馈斋,却发现大门紧闭。
现在并非打烊的时辰,是生意最兴隆之时,店铺怎么会大门紧闭,花兮心胸泛起不好的预感,她上前敲门:“木大叔?喂,有人吗?”
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
“店铺关门了,要买果子去别家。”
一个女子的生意,花兮转头一看,竟是隔壁仁济堂的小梅。
小梅看清来人,又惊又喜:“你们怎么有空进城。对了,怡馈斋出事了。”
花兮一惊:“出什么事了?”
“自从你们前几日走后,立马就有人来铺子闹事,事情闹得很大,好像还出人命了,惹得官府上门将铺子给关了。”
“什么!”花兮大吃一惊,眼皮突突地跳。
她一步上前,激动地扯住小梅的袖子,紧张地问道:“你可知为的何事?”
“听说铺子里的冰糖猴猹出了问题,好像还吃坏了人,有人上门闹事,不知怎么的,木老汉竟将人给捅了。”
“捅了?”花兮惊地合不拢下巴:“这怎么可能,我了解木大叔的为人,他连杀鸡都不敢怎么会捅人,莫不是搞错了吧。”
“这件事闹得很大,连官府都来了,木掌柜的被官府的人带走,店铺也关了。”
此时花兮整个人是懵的,她的一番心血,她的苦心经营,一下子全没了,而且没得莫名其妙,让人觉得事有蹊跷。
她斩钉截铁:“我相信木大叔不是那样的人,也相信我家的冰糖猴猹没有问题,这件事定是有人背后捣鬼。”
既然怡馈斋不能进,花兮决定直接去县府衙门。
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事未平一事又起。花兮抚了抚额头,脑袋有点痛,真是心力交瘁,可又不得不强撑着,她不能倒下,她必须为自己,为木大叔,为倪家人,还有整个倪花村的村民讨回公道。